滕容沉如果真死了,就跟江暖瑕说的一样,他们这一批人,都得死。她虽然有免死金牌说不定能免去一死,但以后的日子必然难过。
她的话合情合理,丫鬟完全没有任何怀疑,她听说江暖瑕是让她“闭嘴”,将这个秘密咽下,而没有杀她灭口,她还能怎么不同意呢?
当然,为了保命会答应江暖瑕,自然也会为了保命泄露秘密,毕竟她又不是他们的仆人。
当然,江暖瑕要,就是她的“惜命”。
“你走吧,不过你最好放聪明又一点,我会派人看着你。”
“是,奴婢明白!明白!”
她以为死里逃生,吓掉了半条命。
而江暖瑕的“悠哉”日子也到头了,这个滕容沉简直有毒!
她一边气呼呼,一边只能卷起袖子就是干。
首先她要做的,就是去县上的衙门一趟。滕容沉抓到人,现在正在衙门里关着。
那人来历可不小,按照黑棋的说法,是暂时押解在这里有滕容沉审问。都知道拔起萝卜带出泥,要的是背后的一连串名字。
现在,他“不能”出面,只能江暖瑕来。可人家是皇太孙,是奉命行事,可她呢?
“我们兰溪的人,可不吃你们京城那一套。”
说话讽刺的是当地的府尹。这人特意跑到下属县衙,跟滕容沉这边的拷问互相牵制,鬼都看出来有问题啊。
不过,牢中的人不松口,那么自然就没事。
兰溪府尹见江暖瑕像是没听懂一样,忍不住继续,“县主,不待在京城做你的凤凰,瞎跑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做什么?不是本官吓唬你,穷乡僻壤出恶徒,你可更要当心啊。”
说完还自认风趣,哈哈笑起来。
黑棋上前一步,“府尹大人,请放尊重!”
“哦,这不是皇孙殿边的护卫吗?怎么跟着一个娘们啊。”他自己又夸张得好像说错话,“哦,县主大人。”
对自己不尊敬的人,江暖瑕见多了。的确,她只是一个受皇恩而被册封的县主而已,又不是真的皇亲国戚,甚至她的身份被人诟病。至于她娘亲这一层关系,应该还没有传到这边来。
江暖瑕懒得看他洋洋得意的样子,掏出一块腰牌,“锦衣卫办案。”
府尹:“……”他朝天翻个白眼。
黑棋在这个女人身边,怎么回事?应该是成功了,那他怎么?
不对,那个太子本人都完全不重视的儿子,身边能有什么能人?这样才对,这样才正常!
都是他自己蠢。皇帝给了一个任务,还真当是被重用了。这种人真是可怜。
心里闪过念头,自然,对于锦衣卫他不是不怕,那可是皇帝手里凶猛的“鹰犬”。
不过,牌子在江暖瑕手里,他心里下意识就将在意程度降低了几个度。
“啧啧,倒是听说了县主还跟锦衣卫混。”他看了几眼腰牌,然后带着某种暗示道,“真羡慕县主有一个好娘亲啊。”
是说江伊人跟锦衣卫指挥使有苟且,所以她这个女儿才能混进去。
黑棋眉头一跳,她看向江暖瑕,却见她一点不生气。
是,江暖瑕是真的不生气。
男人,或者大部分人对这些事都好似当成污点来看,但对她来说,更多得,也只不过觉得江伊人牛!
她打断对方想要继续的话,“万岁爷赐下来的。所以,大人还觉得继续感谢我娘亲?”
“……”府尹差点给她跪了。
他敢编排顾侯爷,那也是现在顾侯爷卸了职务,但那里能往上啊。
她也真敢说!那么意思就是,她听懂?
府尹看她神色,不对,听懂了怎么还跟傻大姐一样没反应。
“大人打量了够了没?既然锦衣卫的腰牌不够,那么这个呢?”
“又什么啊。”
知道她混的还可以。他瞄过去一样。然后,府尹瞪大眼睛。
他上前一步仔细看,“免,免死金牌?”
江暖瑕回:“呦,识字嘛。那听过没,见牌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