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丁杰、孟华秋、孟樱子,三个人来到客厅一角的棋牌室。
孟华秋和刘丁杰你一言我一句的一阵嘀咕以后,刘丁杰声音低沉地说到:“樱子,情况就是这样,你爸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一会你要好好地开导开导他。”
孟樱子虽然觉得突然,但是毕竟是心气和定力正盛的女生。
很快地,她表面上就跟没事似的,平静地说到:“嗯,我知道了。也感谢姑丈和大姑陪伴着我爸,要不是今晚我突然想起事来打了电话,还不知道我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茶几上,孟匀易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孟匀易还是沉闷着,无意接听。
孟樱子拿过来一看,是白抒凡打来的,她拿起手机,接听了来电。
“樱子,你们在哪?你爸呢?”白抒凡问。
孟樱子握着手机,小声说着:
“抒凡阿姨,我和我爸在一起,嗯,都在我大姑家里。
抒凡阿姨,你是不是想问打折还款的事?那份协议没签,对方最后放弃了。
嗯,没事,阿姨,我陪着我爸呢,你也早点休息吧。”
挂断通话,孟樱子紧挨在孟匀易身边,手,轻轻地在父亲的肩膀上拍着。
“老爸,刚刚是抒凡阿姨来的电话,她说了,她本来就对今晚的协议没抱多大希望,所以,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太过纠结。”
“事情你都知道了?”女儿面前,孟匀易稍稍恢复了精神状态,不再显得那么懦弱颓废。
“嗯,不就钱没了吗?别丧气,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看开点,老爸。”
“女儿,好在你已经考上公务员了,要不然,凭你老爸以后的身份,都会影响到你的入职政审。”控制不了自己意识,孟匀易胡乱地说到。
孟樱子干脆先来个逻辑大颠覆:“哎呀,不就是钱没了吗?洒脱点,老爸,杨白劳和黄世仁,谁更牛?谁活的更潇洒滋润?谁知道呢?”
“对呀,现代杨白劳,可不比旧社会的杨白劳。”孟樱子洒脱又略显稚润的话,让刘丁杰好像突然找到了开导小舅子的良方。
孟华秋顺势也附和起来:“不都是这样,那些腰缠万贯的所谓大老板,哪一个不是债比本多,可是他们个个活蹦乱跳的,生活比谁都精彩丰富。”
刘丁杰:“没关系,事情都会发生转变的,我侄儿在煤老板那边投资,几年了,本都没回到百分三十,怎么样?照样还要逢年过节上门去人家家里哈腰拜年?”
孟华秋:“这年头,借钱跑路的还少吗?出去躲几年,债主们拿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一直都在本乡本土生活工作,突然间要找个地方躲避债主,还真是不知所措。”恍恍惚惚,孟匀易顺着大姐和姐夫的话题,开始喃喃自语。
“是啊,去哪里,能躲到哪里?”刘丁杰突然之间也一筹莫展。
孟华秋:“我们家族中,又都没有在外地有事业的亲人,要是有的话,匀易至少可以暂避那里,隐藏起来,顺便还能找点事情做。”
刘丁杰:“是啊,仅仅是藏匿,如果没事情做,不敢交际、不敢抛头露面的漫长时间,人是会很难受的。”
孟华秋:“抒凡呢?抒凡怎么想?这件事,你们两自己一定要商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