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记不住药方,我也没有办法,那你总该记得你丈夫喝下药后的反应吧。”司奇问道。
“我……那时候我出去了,不在家,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丈夫已经咽气了。”女子说道。
“唉,连你这枕边人也没陪他最后一程,也是可惜了。”司奇说道。
女子又哭了起来。
“不过你刚才说,昨天你回去就给你丈夫喝药了,你出去了,你回来的时候他就死了,是这样吗?”司奇问道。
“是。”女子回答道。
“那可否说说,你出去了多久,去了哪里?”司奇问道。
“我…我就是去我妹妹家坐了坐,没到一个时辰我就回家了。”女子说道。
“这么说,你丈夫昨天就死了,那么我刚才怎么听说,你说的是今天早上醒来,他身体就硬了,你这两种说辞到底那种是真的?”司奇话一出口,女子立刻瘫坐在地上。
“你记不住药方情有可原,可能是你丈夫去世,你受了打击,可是你连你丈夫是什么时候死的你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两种说法,哪一种是真的?”司奇问道。
在场的人全都给司奇送来一百个赞,就连何大人,也对司奇暗暗称赞,这女子的思维和逻辑,绝对是个人才,要是个男儿身,自己绝对会请他入府,做自己的军师。
“你还有何话说?”何大人对女子吆喝道。
“大人,民妇想起来了,是今天早上,我丈夫是今天早上死的,昨天我回家的时候,他只是有些难受。”女子已经很难自圆其说了,只能这样耍赖了。
“哦,是这样啊,对了大姐,昨天你丈夫喝的药是你熬的吗?”司奇问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女子说道。
“熬完药的药渣子,你怎么处理的。”司奇问道。
“倒了。”女子答道。
“到哪了?”司奇问道。
“我家后山坡。”女子说道。
“你确定?”司奇有问道。
“当然确定。”女子说道。
“大人,现在可以请两位官差大哥去这位女子家中的后山坡,把药渣子取回,那就是这位死者留给我们的话。”司奇说道。
何大人也是半信半疑。
最后还是招招手,过来两个官差,何大人嘱咐一番。
“大人,这件事关系同安堂的名誉,草民恳请大人让同安堂跟随一个人,一同前去。”司奇说道。
何大人一听,是这个理。
“准,那个伙计跟着一起去。”何大人对大山说道。
大山还觉得自己在云里雾里呢,司奇这丫头怎么从天而降了,还替自己和掌柜的说话,心里真是又感激,又担忧。
大山跟随两位官差而去,司奇来到死者身边。
“大人,请允许草民看一下死者的遗体。”司奇说道。
何大人看着司奇那一脸镇定,真是从内心的赞赏。
“大人,不可,我夫君已经死了,你们还这么折腾他的尸体,让他死不瞑目啊!”女子大声哀嚎起来。
“这位大姐,既然你不想让你丈夫死不瞑目,那你带着他的尸体来这里干什么?”司奇问道。
“我丈夫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我当然是给他来讨公道。”女子哭着说道。
“那么我告诉你,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为他讨公道。”司奇很认真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看尸体能看出什么?”女子喊道。
“你不能不代表我也不行。”司奇看着女子,一双眼睛阴沉似水,这个女子今天的一言一行无不表露着,她在心虚。
“你再阻止我,我有理由怀疑你,怀疑你和你丈夫的死有关。”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
刚才经过司奇问的一系列的话,有的人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女人了,不过谁也不敢说出来,毕竟空口无凭,这样胡乱说,可是要负责任的。
“你胡说,我和夫君很恩爱,他死了我伤心的要死,我怎么可能害他。”女子咆哮着说道。
“既然你们恩爱,你就更应该让我检查检查,好给他一个公道。”司奇说着不顾女子的阻拦,一下子把白布揭开。
很多人下意识的捂住眼睛。
白布下,是一个年约近四十的中年汉子,一身黑白相间的寿衣,男子的手露在外边,虽然是庄稼人,但是男子的手挺白净,但是再看男子的脸,有些发紫,紫中带有淤青。
司奇把死者脖子处的衣服领子往下按了按,立刻看到男子脖子处有青紫色,呈现出手掐的痕迹,现在都不用尸检了,基本可以肯定,男子喝了有毒的药,在疼痛中被人掐死。
“大人,您可以派个仵作过来,这个死者的疑点太多。”司奇说道。
“准。”何大人今天也是有带仵作来的,只不过开始何大人想显示自己断案如神的一面,所以他没有让仵作上场。
仵作是一个六旬的老者,一身青衣,看到司奇和司奇抱了抱拳就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