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戴胄停止了争吵,看着姜云明有些不明所以。
李二看着姜云明跳了出来,眼皮一跳。“泾阳伯有什么事?”
清清了嗓子,姜云明开口。“军费和马蹄之事,臣可以解决。”
姜云明话已出口,朝堂上就喧嚣了起来。这户部缺钱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不是一两个朝代的事情了。哪个王朝不缺钱?再就是马蹄磨损自古就是人们烦恼至今的问题。虽然姜云明先后拿出了曲辕犁和火药,但是百官还是不太相信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解决烦恼了人们如此之久的事。
李二还没说话,戴胄就先开了口:“泾阳伯少年得志,但是还是莫要好高骛远,口出狂言。这马蹄磨损和国二者都不是小事,泾阳伯年少,今日之言我们可当没有听过,日后可莫要口出狂言了。”戴胄说话有些不客气。
姜云明正欲开口,后面却站出了一人,接过了戴胄的话头。“戴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在坊间或者酒桌智商,此言听听也就罢了。但是这朝堂之上岂能儿戏,泾阳伯开了口,就必须为自己的话负责,这朝堂之上没有什么黄口小儿,只有我大唐的泾阳伯!”
姜云明看着这人,这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针对他,想绊他一跟头。
“这位大人言之有理。不知这位大人高姓大名,位居几品?”
“下管崔继,现就于户部,官职正五品。怎么?难道泾阳伯认为品级低就没有开口的资格吗?”这人一说名字,姜云明就知道了他怼自己的原因。看来崔氏的人不是不动,只是之前没找到合适的会罢了。
“哪里哪里,这朝堂本就是为君分忧的地方,有合理的见解自是可以畅所欲言。本官也觉得这位崔大人言之有理,朝堂不是菜市场,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自是应该谨言慎行。”
说着姜云明转向了李二。“陛下,刚才微臣所言皆是以我大唐泾阳伯和火药署监正、将作监监正的身份说的,自然是应该说话算数,如果做不到,臣甘愿领罚。”
姜云明这话一出口,杜如晦和程咬金等这些和他相熟的人都有些急了,却又不好开口了。
李二却有点儿相信姜云明说的话了,开口道:“哦?泾阳伯所言为真?”
“自然是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微臣岁未成年,但家没有长辈,也算是一家之主了,哪能信口胡说。”姜云明说着,却话锋一转。
“不过这位崔大人也说了,朝堂之上不容得随意乱说。臣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年前臣与卢国公等几位弄出了一种新酒,这崔家派人说让臣与崔家合作,给臣一成利,不过让臣拒绝了。今日开口想来也是有缘由的。”
姜云明的话把这个崔继气的满脸通红。古人都是要脸面的,在这朝堂之上,即便是背后做得多不堪,也没有像姜云明这样直言明说的,因为都觉得丢人,但是姜云明丝毫不按常理出牌。
“这样吧,今日在这朝堂之上,本官与崔家打个赌,让陛下和百官做个见证。虽然这朝堂之上不宜说这种事,不过呢,若是本官赌赢了,则保证年内给大唐创下相当于这贞观元年成的国税收,若是办不到,则让陛下去了我这泾阳伯的封号。”姜云明说着转向了李二。“陛下觉得如何?”
“泾阳伯慎言,大唐成的税收可不是个小数字。”李二觉得姜云明有些狂了。
“臣自然是考虑过的,也大概知道大唐成的税收有多少,恳请陛下恩准,给臣做这个见证。”
“既然如此,那朕便答应了。众卿家觉得如何?这朝堂之上打赌虽然不符合礼制,但是泾阳伯也说了,给大唐创收成,为了大唐百姓,朕觉得这先例可开。”
“陛下英明。”百官附和。
“既然这陛下和百官都应了,我泾阳伯今日就以这程家酒坊的酿酒方子,和你赌这马蹄磨损之事,如何?”
崔继有些骑虎难下。崔家的事他做不了主,今日也只是想恶心姜云明一下。毕竟姜云明现在圣眷正浓,不是这点儿小事就能搞下来的。却没想到姜云明打蛇随棍上,这下子他有些不好收场了。
就在崔继有些难堪的时候,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老夫崔思安,代表崔家同意了,不知泾阳伯要崔家拿出什么做赌注?”
姜云明看了看站出来的人,是个年约六十的老人,看来能说的上话的人出来了。
“哟,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这位崔思安大人,您能代表崔家说话吗?”
“自然是可以的。”崔思安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铿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