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皱着眉,好像是这个道理。
“行了,还不去给我打水洗洗脸。在河里游了一圈,浑身脏死了,等夜澜瑾伤势稳定,我要洗个澡。”阿默敲了敲萱儿的脑袋,让她去打热水。
“主子稍等片刻,马上就来。”萱儿反应过来,立马朝厨房跑去。
阿默摇摇头,继续往药房去。丝毫不在乎不远处鼻眼观心的隐卫,心中有怎样复杂的想法。
“怎么样,会不会危及性命?”借着药房的灯火,阿默才看清趴在那张小床上的夜澜瑾身上的伤势。
那袖箭,再偏一点点就正中心脉。若是夜澜瑾没替她挡箭,说不定就是正中她的心脉。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
谷一亦是后怕,还好这袖箭不是射在他们家二公子身上。
“二公子放心,此箭无毒。我等下将箭拔出来,再上点金创药止血即可。只不过,今晚得好生照看,可能会发高烧,熬过今晚就无大碍。”谷一神色凝重。
阿默点头:“拔吧,我在这儿守着。”
到底是颜药的徒弟,谷一的动作丝毫不生疏,好似做过千万遍同样的事情。他有条不紊的剪开夜澜瑾的衣服,替他的伤口消了毒。然后握住箭羽,一气呵成拔出来递给阿默,再将准备好的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止血,缠上纱布。
从头到尾,夜澜瑾只在拔箭的瞬间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不过,没过多久又晕了过去。
阿默倒是敬他是条汉子,这么重的伤都可以咬牙忍过去。不愧是夜家人,不愧是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