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早曾经把什么都思索清楚了。刚刚还以为本人运筹帷幄韩云鼎这就被人算计了,她呆若木鸡地看着孟胤运。
孟胤运说:“你担心,你还是好好地养你的病,只需求坐着颐指气使就行了,朕会找人帮你的,需求多少银两,或许遇到了什么障碍都可以直接跟朕说!”
“……是。”既然是她煽的风,总不能到了点火的时分她反而畏缩了吧?韩云鼎应道,念头一转,这样也好,有了孟胤运这一席话,有许多事做起来都愈加方便了。不过,不能让孟胤运把希望全放在她一个人身上,否则,恐怕死得最快的就是她了!韩云鼎想道,又说,“皇上,靠神弩营抵挡西越工夫上太紧了,您要还是要想别的法子控制住朝政,别让那些老臣们拖您的后腿才行啊!”
“这倒是。”孟胤运眼里的兴奋褪却了一些,回过神来,成绩照旧摆在他面前,他背着手往龙椅上走,突然又停下来看向韩云鼎,说,“爱卿觉得应该从何处着手呢?”
韩云鼎早已备好了答案,说:“从费存正费家着手。”
“费家?”孟胤运皱眉。
韩云鼎点了摇头,说:“微臣近日观史,史册上所记载外戚干政者,多是努力扶持与本人家族有血亲的皇子上位,为的是皇子上位之后能向着母族,最好是能任由母族的人支配,而如今,您是断然不肯受易家支配的,但他们还有三王爷,所以有备无患,皇上您希望他们固执己见全力支持皇上是不能够的。费家虽然也是外戚,但他们却有诸多顾忌,一则皇长子还小,他们只需求保管权力等皇长子长大即可,二则皇上您也正春秋鼎盛,要料理他们也不算太难,他们也怕被您猜忌,所以行事处处小心,事实上若论权力,他们并不弱于易家。皇上可笼络费家限制易家。”
孟胤运听完,说:“你说的这些朕何尝不知?当年先帝就是担忧易家势大,才为朕娶了荣妃,只是……如今两家相互牵制,勉强维持了均衡,朕若笼络了费家,当前会不会让费家独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韩云鼎说,“易、费两家在朝中一样根深蒂固,费家与易家相斗,焉能不自损八百?到时候,皇上再适时培植起本人的人便是了。”
“说得好!”孟胤运点点头,心里也暗暗地有了主见,然后感慨地说道,“与易、费两家相较才显出韩家的可贵来,同为外戚,韩家却从不恋栈势力,功成而身退,几乎是外戚的模范、罪人之表率!”
若是韩家还没有衰败,他如今所防备的恐怕就不是易、费两家,而是易、费、韩三家了,韩云鼎看得明白,嘴里却依然还要再谦逊几句。
两人在御书房里谈了半天,孟胤运留韩云鼎一同用了午膳,下午才终于启齿放人,之前还对韩云鼎说:“圣安皇太后近日以来身子不太好,太医说是心气郁结所致,若有娘家人时常进宫探望开解还好得快些,荣国夫人年岁大了方便休息,你替她老人家多进宫走走,看看圣安皇太后。”孟胤运说道,“朕今天就给你一道特旨,许你自在进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