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影响朝政,只不过是宫外面的两位意见不同罢了。韩云鼎并不不测,又说:“那么,兵权呢?”
南宫月踌躇了一下,然后冉冉说道:“兵权还在皇上手里,可以随时调动各地的兵马,镇国大将军蒋元博是先皇留给皇上的保命符,目前正在北疆驻守。”
“兵权虽在,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分也动用不得。”韩云鼎喃喃自语地说,“政权却被易、费两家外戚架空……”半晌,韩云鼎笑着摇了摇头,孟胤运这个时分才想起韩家恐怕有些太晚了吧?
“状况没有少主所想的那么蹩脚。”南宫月摇了摇头,“易、费两家虽然把持了朝政,但两派之间时常有争论,彼此各不相让,倒也到达一种奇妙的均衡,皇上的皇位暂时还是稳妥的。只是,皇上后宫虚置,再过几年封了皇后,情形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看来,孟家的皇帝对外戚的防范只是为韩家预备的……她心里笑了一声,目光冷然。
这时,一个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伴着气喘吁吁的喊声:“公子,公子,大喜事!”四十多岁的赵总管失了往常的沉稳,拍着书房的门大声喊道。
南宫月大步走过来开了门,问:“什么事?”
赵总管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韩云鼎身后的两人,隐约感到有什么中央不对劲,但他很快地将这一点不对劲抛之脑后,兴奋地说:“祝贺公子,不不不,祝贺侯爷,方才宫里的公公来报喜,说皇上封公子为三品侯爵,圣旨半个时辰后便到,请侯爷换上朝服预备接旨。”他手上还捧着一个托盘,下面呈着一身深蓝色绣麒麟的朝服,听见声响赶过来的文锄、画犁赶紧接了托盘。
易维啸居然赞同了?韩云鼎有些不测,说:“吩咐人告诉老夫人了吗?”
“曾经着人去请了。”赵总管答道,“还有三公子那里,四爷、六爷那里都曾经派人过来了。”
韩云鼎点了摇头,说:“请公公在松鹤楼喝茶,你也带几个得力的人去预备预备,特别是要打点好宫里来的公公,预备好打赏的东西,我换上吉服之后再过来。”
赵总管容许着,匆匆地跑去松鹤楼那边打理,而韩云鼎则捧过朝服转身往书房中附设的内室走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忠烈暮安国公之后韩云鼎,年少有才,品德恭谨,感其祖先护国之勋绩,特赐从三品开国侯之爵,赐号庆安,钦此。”
“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韩云鼎穿着御赐的朝服,同按品大妆的韩太夫人跪在最前头,韩家上上下下有点面子的人也都换了最正式的服饰,齐刷刷地拜倒下去山呼万岁。
宣旨的内侍是孟胤运身边最得力的黄灿,跟韩云鼎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在康宁宫里扶她一把的便是了。他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看上去倒非常奸诈,等到韩家人都拜完之后他便合上了圣旨,上前半步轻轻弯腰说:“侯爷、夫人都请起吧。”
“谢公公。”韩云鼎说着,扶着韩太夫人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