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可笑吗?事情过了这么久才来追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她要是去求情,君策就来卖这个人情,想的一手好戏,台子给她搭好了,她不上台,看君策能拿她怎么样。
“那你就准备一直把她晾在外面?”君叶政问,这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是人跪出问题,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倒是有个计策,到晚上的时候直接让卫宇把人敲晕送回去,但免不了侧妃大闹,而且如今这样的形势他也不便出面。
凌越研见君叶政的神情微变,看着有些伤感,最近朝堂上有人参了叶政哥,说他懒惰,风流成性,不仅久不上朝还去红羽馆日日笙歌。
君策召叶政哥进宫,表面上是关心备至,让他休息一段时间,罚他闭府思过,实际上就是削权,即便凌越研对朝堂之事只一知半解,但也知道因为先皇贴身太监的原因,很多大臣都私底下偏袒叶政哥。
这些偏袒,就像是凌显研究的黑色炸弹,一旦点燃,后果难料。
凌越研凑近君叶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君叶政随即笑开:“这种法子只有你做得出来。”
两人距离过近,暧昧成灾,紫蝉从天而降:“暗卫要见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凌越研确定,不是对她说的。
不过这个语气是对王爷说话的态度吗,凌越研一脸恨铁不成钢,这些小妮子是真的被她带坏了,小箱子现在整日跟李南楠混在一起,现在又不知道去哪玩了还是又在学练功。
小箱子实在不是练武的料,她看过一次,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哪个暗卫?”君叶政丝毫不介意紫蝉说话的态度。
紫蝉翻了个白眼,还有哪个暗卫,自然是住在府里那个,也不知道这三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下属,明明是因为那个暗卫才能时常住在将军府,可却日日泡在小姐院子里,一次也没有去看过钱末。
紫蝉指了指钱末所住的地方,君叶政瞬间明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凌越研要去府外应付侧妃,于是君叶政勉为其难的去了一趟偏院找钱末,钱末见到君叶政的时候两只眼睛仿佛看到了自由和希望。
“主子,我实在装不下去了,伤口都结痂了。”钱末半躺在床上,倒是十分入戏。
君叶政一脸严肃,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辛苦了。”
钱末接过茶以为是解脱了,就听到君叶政一本正经道:“伤口感染的症状除了发炎,应该是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我知道你想快些恢复好回到我身边。”
他还一副十分感动的模样:“这样,本王尽快写信给方神医,让他送一副见效快的良药。”
钱末一口茶水差点没呛死自己,只怕方神医送过来的不是良药,是毒药。
“主子您就直说吧,您觉得我这伤什么时候好最合适。”他已经放弃抵抗了,只想知道一个具体的时间。
君叶政略带思索,笑得温暖和煦:“要保重,即便你一辈子下不来床,本王也是会负责的。”
跪在地上的侧妃看到凌越研出现十分欣喜,连忙起身走到凌越研面前,那动作迅速得比没下跪的人还快。
“求凌小姐救救我兄长,本妃定永生记你恩情。”声泪俱下的模样看着倒还有那么几分像真的。
凌越研上前想扶她,谁知她竟开始苦肉计,直直的往地上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周围已经开始有百姓注意到了,纷纷围了过来。
周围的人大多知道事情的原委,聚拢讨论的内容都是凌越研多么无情多么冷血,凌越研勾嘴一笑,今日不管她是否答应侧妃,这名声怕是都不会好了。
既然如此,凌越研转身,站在台阶上,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随后跪在地上:“侧王妃有所不知,我是真的很想救你兄长,可是...可...”
“小姐!”
凌越研原地晕倒,演得十分畅快,只见对面的侧妃都懵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这边,家丁们把凌越研围了起来,一时之间乱纷纷,绿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快找太医,去找宫中的柳太医!”
这话一出,侧王妃身边的几个丫鬟打扮的宫女互相使眼色,柳太医是宫中最好的太医,但一般只治疗疑难杂症,难道这凌小姐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