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凳上滚下来,被凌显接住,凌越研在凌显怀里,看向凌将军哑声道:“父亲,愚忠的道理,连小箱子都明白。”
她还想说话,实在没了力气,被凌显抱回了房间。
“快,找莫姑姑!”
小箱子紧随其后,绿榴跟李南楠也赶了过来,小箱子急道:“莫姑姑不在,之前被源副将的人给抓进了小戒所。”
“那找太医,拿我的令牌,去宫里找太医。”凌显走得很快,手上不敢下重手,生怕摸到伤口。
小箱子赶紧风风火火的出了府。
君叶政此时正一个人安静坐在府里,身旁的下人大气不敢出,王爷一回来就坐在那,话也不说,很可怕。
卫宇急匆匆跑来,跪在堂下:“王爷,确定了,云杉所说是真的。”
嘭!桌上的茶杯被扫在地上,水溅到了卫宇的脸上,下人都不敢上来收拾。
“人没事吧?”君叶政问道。
卫宇摇头:“撤退得及时,废了只手臂。”
“好好安抚其家人,送出右京城。”
“是。”卫宇又转身离去。
君叶政起身走到门口,马上就要过年,他看向天上,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晚,不知会在何时突然下来。
“我的好哥哥,你可知那个位子,我从来都不想争。”
在他面前柔弱不堪的二哥,却可以轻易擒住云杉,还做出那等脏污之事,若不是亲自派人去试探,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二哥,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那父皇呢,口口声声说没参与那件事,但实际上是否,真正的主事之人就是你。
太医很快就来了,虽看着伤势严重,但都打在屁股软肉上,除了要养些日子之外,没有大碍。
凌显怒气冲冲的想去找父亲理论,下人们不知两人在书房谈了什么,只知道凌显出来的时候双眼微红,半分怒气也没有了。
府里的邀帖都已经做好,凌将军却突然宣布今年凌越研的生辰不办了,连及笄之礼也是赶着凌将军去边疆之前抓紧办了。
外面的人众说纷纭,此时凌越研正被小箱子扶着,母亲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好好照顾自己,等我们在那边安顿好之后就让你哥带你来看我们。”
“母亲也是,正值寒冬,一定要多穿衣。”
她看向父亲,父亲骑着马离得远远的,正在同副将说着什么,自那日被打之后,父亲就没与她说过话。
母亲回来之后发了很大的脾气,全府上下换了许多下人,连紫蝉也受了罚,叶政哥没再来府里,那日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般,钱末在府上住着好似被人遗忘了。
送走父母亲之后凌越研就又回床上躺着了,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没有宴会,也没有任何庆祝,往年这个时候已经有许多管家小姐住在府上了,今年格外冷清。
那日原本以为是炸小戒所的事情暴露,后来才得知凌显被召去是因为别的事务,那名芜艾国的奸细非常尽心尽责,在小戒所一事发生以后就失踪了,君策派了萧复追查此事。
而父亲那五十板子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起不来床,对外宣称突发疾病,取消此次生辰宴会。
她笑父亲多此一举,君策那样的魔鬼,心计如此深沉,怎能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父亲就是太犹豫不决,明知君策比起先皇更加冷血,却依旧没有一点反叛之心,要她说就该反了,让君策看看他的那些小心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没用。
至少这样能让他心生忌惮,要除掉他们时想想会自损多少。
“小姐,昨日胡妃又下了拜帖,说要来看看你,我们还没给人家回帖呢。”小箱子倚在床头,摩挲着自己的发丝。
她回来之后胡妃已经第三次下拜帖了,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道理了,只是她这样也见不了人。
“回了吧,就说等我病好之后亲自登门拜访。”
其实现在走路已经不疼了,但就是没法躺着睡觉,晚间很是恼火,必须要人守在一旁时刻注意她的睡姿。
几日来都是小箱子守在身边,也把她累坏了。
“我们明日去郊外钓鱼好不好。”凌越研提议道。
小箱子先是激动,后又沉了沉气:“虽然小姐的生辰宴会取消了,但明日肯定还是会有不请自来的,且不说要应付应付,就说小姐的屁股,也没法坐着钓鱼吧。”
凌越研倒是没多想,就随便提个建议,莫姑姑已经到了临雅山庄,谢霁还特地寄了封信来,上面几段字迹不同,分别是几位师兄和季师傅写的,大多都是想念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