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研继续骂道:“一个王妃,在这里谈论未婚男子,还言论龌龊,处处戳人心窝子,是何道理?”
“姑且不论你是王妃,就算是一个平民女子,也懂得礼义廉耻,侧王妃家父何人,闺中时没人教你礼仪吗?还是说侧王妃本就无父无母,不知伦理纲常。”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下人赶紧跑去通知大公子和大夫人去了,侧王妃看到这么多人围观,自然不能输了气势。
“我...”刚吐出一个字,就直接被凌越研堵了回去。
“再者言,背而谗言伤人者,实乃小人!汝等鼠辈,穷极龌龊之能事而令吾所气愤,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以前都是小箱子跟着凌越研出席这样的场合,偶尔绿榴陪着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她虽知道小姐博学多才,能通诗词歌赋,但万万没想到,小姐骂人的样子竟然也如此残暴且有才......
她内心不由得替面前的侧王妃羞红了脸,李南楠对这个场面却不惊讶,因为她也是曾经和凌越研对骂的其中之一,并且还是败了的一方,她就没见过凌越研在骂人这方面输过谁,特别是碰到关于三王爷的事。
侧王妃见骂不过,也没人帮她,气急,起身就要过来推搡凌越研,说实话,打架凌越研也是个中好手,但今日手伤甚为不便,只好使用凝空步各种躲各种拉扯侧王妃。
旁边的人想拦,拦不住凌越研,又不敢拦侧王妃,顿时鸡飞狗跳,老师父若知道凌越研把凝空步用在这样的场合,恐怕气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突然外面有人用内力打了两颗石子过来,一颗打在凌越研的膝盖上,一颗打在她受伤的手上,膝盖只是酸痛了一下,手上却疼得她冒出冷汗,停了下来。
正巧侧王妃双手推过来,紫蝉和李南楠都放松了警惕,没来得及拦,凌越研就要往后倒去,后面是养了许多小鱼儿的池塘,其实凌越研轻功很好,不至于会掉进去。
只是刚刚那颗石子打到膝盖让她短时间使不出力,突然有人凝空一跃,飞身接住了她。
那人把她放在地上之后转身便走,凌越研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她皱起眉头,那件衣服,她在哪里见过。
“参见皇上,乐妃娘娘,各位王爷万安。”
周围的一群人对着凌越研看不到的地方行礼,紫蝉一般不会出现在人前,闪身躲起来了,李南楠绕过众人走到这边,再次拿出药粉,无奈道:“没事吧?”
凌越研握着疼得要命的手,摇了摇头。
人群散开,仿佛故意给凌越研让了条道,好让皇上看看这个疯女人,这时从左边更快的跑来了一人。
“越研妹妹,没事吧?”是内阁学士之子赵权,一年前在跪先皇朝阳宫的时候碰过面。
凌越研后退了两步,再次摇了摇头。
这边以皇上为首的众位王爷齐齐看向这里,包括叶政哥,这次真的糗大了。
“萧统领,躲在背后暗箭伤人,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吧。”四王爷身旁站了一位长相俊俏的公子,凌越研从未见过。
凌越研忍着手上的痛给皇上行礼,皇帝身旁的乐妃走了过来,面露担忧,扶起凌越研:“妹妹没事吧?怎的如此不小心,这手...”
手上乌黑一片,药粉都遮不住,可怕至极,关键是那颗石子好像还在伤口上,染得伤口火辣辣的痛。
“快请太医。”皇帝说话间盯着凌越研的手,若有所思。
主事的束德和李玉楠姗姗来迟,跪在皇帝面前大气不敢出,凌越研内心腹诽道:这下可好,确实把场子砸了,可这栽赃嫁祸的手段没派上用场。
凌越研晃了一眼人群中,周芸冰离得很远,站在亭子上看着这边,果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端出一副清高的架子。
扔石子的萧复这时才从一边假山中走出来,同样跪在皇帝面前,侧王妃被凌越研的凝空步都逼疯了,此时披头散发,一边哭一边跪着说:“皇上,请为妾身主持公道。”
妾身?果然是个风骚浪荡的货,一个大王爷的侧妃,在自己夫君的弟弟面前自称妾身,真是犯贱,她此时一点也不为刚刚发生的事情后悔,只觉得十分解气。
正扶着凌越研的乐妃也注意到了侧王妃的自称,凌越研对这个乐妃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是先皇为君策选的侧妃,不知道其人到底如何,但就算脾气再温顺,也受不了别人在自己夫君面前献媚吧。
果然不出她所想,乐妃开口道:“侧王妃,这种女人家拌嘴之事,还是不要劳烦皇上了,同本妃说说你的不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