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啊!要说这先皇也是闲得慌,没事弄什么冬日宴嘛,百年庆典也是,明明建国几十余年,非得凑个整数,活该...”
“小心!”紫蝉焦急的声音传来,家丁们抬头望向这边,凌越研一剑刺向了小箱子的胳膊,小箱子来不及惊讶,昏了过去。
“你们又在胡闹什么!”兄长凌显出现在院门口,跟在身后的是朝佳国的新皇和太后,还有...叶政哥。
没人跟她说今日叶政哥会来府里啊,凌越研绕过凌显与众人的目光,一眼就看见了走在最后面的君叶政。
潇洒美少年,玉树临风前,叶政哥今日穿了一件苍青色的常服,明明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只是眼神淡漠的看着这边,却浑身都是光。
“我问你们在闹什么!”凌显又吼了一嗓子,拉回了凌越研的思绪。
她右手护着小箱子的伤口处,跪在地上,院中的众人这才都反应过来,齐齐跪在地上:“参见皇上,太后,三王爷。”
才上位不久的新皇君策,一身镶着金边的黑龙常服,双手背在身后,盯着凌越研,凌越研微微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
许久的沉默,看凌显此时暴怒的神情,凌越研便知道刚刚小箱子说的话铁定被听到了,这群人真是有够闲的,叶政哥除外,正事不做跑来她的院子搞什么,凌越研脑子飞快运转,得赶紧想个说辞,否则别说小箱子了,她的命保不保得住都难说。
“我...我们...我们在学芬园的戏班子唱戏呢!”凌越研抽回护着小箱子伤口的手,双手伏地磕头。
“臣女不知轻重,竟为了学唱戏随意伤了丫鬟,该受罚,自请...自请一百板子谢罪。”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场面一度僵硬,凌显在一旁干着急,那样大不敬之言,不论是谁说的,出自府中还被皇上亲耳听到,死罪难逃。
凌显望了一眼皇上旁边的太监,太监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不明其意,正当凌显准备跪地认罪时,太后走了出来。
一直走到凌越研面前扶起她,太后的穿着也很低调,但难掩母仪天下的气质,拉着凌越研温柔的笑道:“哀家本不想出来,皇上非要拉着哀家过一过微服私访的瘾,若不是政儿联合他皇兄撺掇哀家,今日可看不了这场好戏了。”
“太后恕罪。”凌越研又要跪下,被太后拉住。
“何罪之有?要说过错,我们这么多人跑到你这女儿家的宅院才是错,好了好了,快请人来给这丫鬟看看吧,别失手要了人命。”
太后话一出,便有太监去请医官去了,凌越研不敢抬头看皇上,只是用余光瞟着那双属于叶政哥的软皮黑靴。
“凌显。”皇上开口了。
凌显忙上前躬身道:“末将在。”
“看来凌将军又熬在东山军营了,转告他老人家注意身子,这样熬可会让百姓们说朕不疼惜开国大将军,有失仁义之心啊。”
“末将已派人通知父亲即刻回府,皇上仁厚礼贤,爱恤民命,臣子们治理好军士,为皇上分忧,理所应当。”凌显拍得一手好马匹,凌越研不由得内心对兄长升起一股别样的敬意,佩服。
“哈哈哈哈哈”兄长这一手果然把皇上给哄高兴了,皇上转身望向身后的君叶政。
“三弟,你觉不觉得今日的天气很好。”
君叶政嘴角淡淡笑了笑,点头道:“确实不错,好久没尝过凌显泡的功夫茶了,与今日的天气绝配啊。”
“那择日不如撞日,母后也同我们一起去尝尝这功夫茶。”
太后轻轻拍了拍凌越研的手,像是安慰,随后跟着皇上一起离开了,凌越研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那道苍青色背影,眼底犹疑不定。
等人都走了,李南楠带着医官跑进来,凌越研连忙扶起地上的小箱子回房间,她手上有轻重,那一剑不深,小箱子的昏迷多半是被吓的。
“听说皇上今日已经连续拜访了丞相府和明日要举办冬日宴的束侯府,最后才来的将军府。”李南楠说起束侯府时,半分别样的情绪也没有。
医官给小箱子好生包扎了一下,拿了几味药便离开了,凌越研眉头紧锁,绿榴在一旁观其神情,担心道:“小姐,皇上与太后他们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