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众人微熏,左於圆端着酒杯说道:“明日还请贺皇与竹篙王进宫,一同商议刘壹之事”
那新尚笑着应下,倒是贺知章苦笑连连,说今夜喝多了,也不知明日是否起得来。
“贺皇是海量,如此谦虚做什么,倒是摄政王今夜不尽兴,定是我的错”
方忱突然被点了名,颇有些惊讶,他对喝酒不甚喜欢,而且醉后只会被人轻薄,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喝醉。那贺知章一整夜不知悄悄打量了他多少次,但始终没有合适的机会与他说话。此刻见左於圆这般说,忙站起身来,亲自给方忱倒了一杯酒。
“既然是太子殿下发话,摄政王还是要饮上几杯,不能拂了殿下的美意”
方忱那好看的面色一紧,眼中似有无限的厌恶,只是他垂下头去略微一闭眼,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带着淡淡的笑意,敬了左於圆一杯。贺知章又连忙为他满上,他再敬了新尚一杯。
新尚是惯会装傻的人,心中早就对贺知章接二连三的动作惊住了,但面上还是一片平和,与那方忱客气的喝了一杯。
贺知章怔眼看着他,那模样似乎是在等他的敬酒。左於圆与新尚也一副坐等看戏的模样。
“方忱敬你一杯”大约是见大家都看着他,方忱不自然的敬了那贺知章一杯,对方极高兴的与他喝了一杯,又接着为他满上,那讨好的模样,倒一时搞不清谁是皇帝了。
贺知章有意要灌醉他,左於圆与新尚那等人精自然暗中使劲,三个人让方忱闷声吃了大亏,烂醉如泥。
眼看着贺知章心满意足的带着方忱离开,憋了一晚上的新尚忍不住一吐为快。“我还以为是传闻,没想到贺皇真是如此情深之人”
左於圆也笑了,不过是带着淡淡的嘲弄,“他这般低声下气,那摄政王并非善类,来日之事只怕会有无限烦恼”
新尚对这男男之事不甚感兴趣,他此次来京一是为了刘壹而来,二是因为原之霜而来。几月前原之霜嫁到竹篙,他这是初见原之霜,被她的美貌所惊住,自然对她更加痴迷。
只是那美人美则美矣,每日却心事重重的样子,每每他问及,那原之霜也只是淡淡一笑说是无事。
新尚事真的喜欢原之霜,想着那使者的回话,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或许此事与京城中的人有关,所以来了这里想要一探究竟。
“太子殿下”新尚敛了敛神色,“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还请殿下不吝赐教”
左於圆不解的看着他。
“不怕你笑话,我想了解了解新霜,她在竹篙呆的并不开心。我知道太子妃乃新霜的姐姐,她可能会知道一些内情”
原来又是一个痴情的人,左於圆头疼不已,不知该如何讲。他从原清水的口中已经知晓原之霜对原天然的畸形感情,这个秘密若是被新尚知晓,只怕他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和。
“新霜在府中与夕月公主不睦,一时想不通害了公主的孩子。父皇与原相大怒,所以她才被草草的送去了竹篙”
“还有这等事”新尚大惊,“多谢殿下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