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於圆的加入,如常的寒暄已经不能再进行了,方忱客套了几句,就借着醒酒的名义出了芙蓉台。
“你干嘛呀”原清水眼神含俏的看了那厮一眼。
左於圆的脸色愈来愈红,不顾场合的用手捏了捏她的肩,靠着她肩头说道:“不许与他叙旧,更不许谈起你们的种种从前”
这话说的太霸道,原清水见他似乎有些醉了,不愿意与他在酒劲上计较,就笑着说道:“遵命,我的太子殿下”
那厮心满意足的笑了,转身又去招呼贺知章了。
等到送贺知章一行认出宫时,左於圆已经醉的不轻了,他试图捋直了舌头说几句客套话,却被原清水先开了口,安排好了侍卫一路护送贺皇回宫。
贺知章住在京城的使馆里,方忱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他回房简单的熟悉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悄悄的潜去了隔壁。那方忱还没有睡,半躺在床上,正拿着一本书看,他应该沐浴过了,长发未干,发梢处有水珠往下滴。
“怎的不将头发擦干,这样任由水滴在床上,等会儿还怎么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进去,试图靠近他,看一看他手中拿的是什么书。
贺知章只觉得鼻尖一股淡淡的菊花香飘过,眼前的人就已经从床上起来,笔直的坐在了那桌前。
“看来你功夫如今恢复了一些,方才我都没看清”颇带讨厌的语气,让人不敢置信这是一国之君说的话。
方忱并不隐瞒自己一直在苦练武功,如今的功力只恢复了之前的三成。
“今日你同太子妃都讲了些什么”
方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怕我将你心中的龌龊打算告诉她吗”
“忱儿,我来这罗次,仅仅只是为了讨你开心”贺知章只觉得满心的酸楚无处可发,看着眼前依旧冰凉的男人,他已放低了自己所有的姿态,仍只能是得到身子得不到心。
“忱儿这名,你还是少叫,我在人前都被人称呼一声摄政王,内里却什么权势都没有,还得听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话饶是贺知章七尺男儿听了都有些憋屈,他对方忱的一片真心,总是被他视而不见。在这场不正常的关系,分明他才是那个身处弱势之人,难怪人总说,先动心的那一个总要吃亏些。
这话用在他与方忱的身上何时,用在原清水与左於圆的身上也合适。那左於圆也不知如今是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还是什么的,对原清水的生活大加干涉。大到节庆时节必须要送他一份礼物,小到生活起居也要过问,有时候挑嘴,少用些膳食,也能被念叨。这些原清水都能忍受,唯有一点,就是他总是早出晚归的,且晚归之后还爱折腾她,害的她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人也厌厌的。
“太子妃,长乐夫人说想去京城的国寺,特意送了拜帖邀你一块去”那长乐夫人就是此次随着贺知章来京城的女眷,是贺知章新纳的妃子,听闻今年已经二十五了,是土奇尔出了名的待嫁女子。
领域翻着那拜帖,字迹潇洒,洋洋洒洒的很是豪迈,而那帖子上也沾了一层细细的金粉,黑字印上去隐隐带着金光,显得十分的富贵。
“占星台说这几日都有雨,不如回那长乐夫人,说过几日再去国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