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屋内的茶已煮好了,一阵一阵的茶香不断的飘了出来,让院子里的两人都不由的心神一动。
清水见义彦似乎有些心动,不由柔声开口说道:“师父,屋内有煮好的茶,我给你倒一杯润润喉,等会儿还要辛苦你教阿水功夫呢?”义彦闻此,不由挑了挑眉,点头应下,气质高贵的坐在一旁。
清水小跑着进到屋子里,拿了块冷水浸过抹布拎着茶壶献媚似的就要为义彦倒茶,一不留意宽松的袍子没能遮住手臂,一截白花花的手腕有些闪眼,义彦微微皱了皱眉,敛敛神色,说道:“既然倒好茶了,就开始练功吧,今日就先扎马步吧,去扎一个时辰!”清水提着茶壶的手一听这话后下意识的颤了颤,娇弱的身子似乎也被义彦的话给打击的有些摇摇晃晃。
“怎么,不想学?”义彦看了看她那一脸的苦色,挑了挑眉,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清水晃得就反应过来,眼下这义彦自己还不是特别熟悉,要是一个不小给得罪了,那还去哪儿找一个师傅去,想到这一点,她立马收起一脸的痛苦,讨好的露了一个谄媚的笑:“师傅说的,徒儿哪敢不从,这就去了。”说着就放下茶壶,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去老老实实的扎起了马步。
一刻钟过去了,清水的额头已布满了汗珠儿,里头的贴身穿着的红色海棠肚兜似乎也有些黏黏的感觉。虽说这季节的太阳已经很温和了,可还是口干舌燥的很。
原本煮的茶就是为了解渴,却不想义彦的出现倒让清水白忙活了,自个儿到现在还是口渴的紧。只一边瞧着义彦就坐在那石凳子上,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水,原本是清香淡味的一杯水而已,此时却成了她最大的诱惑。
原清水不禁在心里有些埋怨道,这义彦未免有些太不解人意了,看她站这么半天,怎么也该做做样子,装模作样的问候一下吧!
“阿水,还有半个时辰,你可得坚持住!”正这样抱怨着,不想义彦却突然出声问道,吓了原清水一个激灵,难不成他还会读心术不成。
原来这般难熬这么久才半个时辰而已,清水有些觉得自己吃不消似的,可一见义彦那似笑非笑的样,就半点都不想妥协了。
至于阿水一词,倒不是原清水把自个的真实姓名给上报了,只是那日义彦问起来,她一时慌忙,只得瞎掰到,自己叫张三水。
现在回想起来这名可俗气到家了,好在她那时连带了几句,说是身边的人都称自己一声阿水,这般才不至于听见义彦唤他三水兄弟。
“师父,你且放宽心吧,徒儿一定会坚持住的。”原清水扯着嗓子吼道,她原本是想接这个机会再讨好讨好义彦,表现一下自己十分的听话,却不想因为喉咙太干的原因,一句话说完竟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此刻悔的肠子都青了,偏那破嗓子还不争气,咳上瘾了似的,越咳越厉害,清水那张黑色人皮面具下整张脸涨的通红。
连一旁的义彦也不由有些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些不解,原清水心里着急,却又咳得讲不出话来,要再这般咳下去,她这嗓子可就毁了,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自己都得带着一副沙哑的声音,便也顾不了多少的,直接就小跑到石凳旁,拿着茶壶就开始要为自己倒茶喝。却不想,竟一滴水也没有了,义彦见她如此,好笑的圈着手臂站在一旁,戏谑道:“想喝水?”
清水急的猛点头,还一边咳着。义彦一瞧,笑的更加厉害了,眯着个眼睛朝他用过的杯子看去,努了努嘴,“只有这点了,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就别介意了。”原清水听的一愣,有些傻住了,喝他喝过的杯子,这该有多恶心啊,下意识的就想狠狠的拒绝。
可转念一想自个儿现在都这模样了,男女不分的,还是先解决最着急的,再想恶不恶心的事吧,这样想着倒没那么难受了,一股脑的就端起杯子喝了个干干净净。
“多谢师父!”她喝完还不忘顺带拍拍义彦的马屁。义彦见她这般,倒是又挑了挑眉,挥挥手让清水继续扎马步去了。等到回到村子里时,清水都觉得自己整个骨头都在咔咔作祟,僵硬无比,看来要练就一身功夫在手也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