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骆林越差点没气歪鼻子,和着这小子真的赖上他们了,还想跟着回谷里呢。
“不行,谷里向来有规定,不留外人。”骆林越道。
乔启睿道:“那是以前,不是已经破例了么?”
“所以你蹭鼻子上脸了?得寸进尺?”骆林越冷笑道。
乔启睿适时地装鹌鹑,不说话了,只把目光看向一旁的骆凤羽。
骆凤羽笑笑道:“那就一起回去吧,来,帮忙搬东西。”
乔启睿:“好呢。”
骆林越:
这便是当不了家的悲哀,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主。
阿大送来的东西委实不少。
乔启睿也想挣点表现,便一口气扛了三个包,背着“嘿哧嘿哧”地往山上走。
从这里到洞口还有些距离,并没有明确的路,素日他们都是顺着方向和标志性景物往返的。
来时乔启睿是被骆林越装在麻袋里背着走的,自然没法看到周围的环境,更别说知道方向了,可此刻他领头走在前面,方向竟是一丝没错,走的还是条捷径。
骆凤羽还好。
骆林越却不淡定了,目光阴沉地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到家已是掌灯时分,骆凤羽再次累瘫,回屋躺床上就不想动了。
乔启睿也很不见外地回了他之前住的屋子。
骆林越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不便对着围上来的弟弟妹妹们发,只得摆手让他们去通知那几家人过来拿东西。
不多会儿,各家都派了人来。
这会儿大家得了所愿,便又纷纷说起他的好话来,夸他是个聪明能干的小子,将来肯定有大出息等等。
骆林越抿抿嘴,自顾回屋去了,不想阿瑛悄悄跟了来。
骆林越脸色顿时一黑,拦在门口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出去!”
阿瑛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阿越哥,你还生我气呀,你别生气了好不?”说着又来拉他的手。
骆林越忙把手藏在身后,双眼瞪着她,“我数一二三,你要再不走,我,我打人了。”
“打呀打呀,阿越哥,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阿瑛笑嘻嘻道,身子一扭不退反进地朝骆林越扑去。
骆林越吓了一跳,又不敢让开,怕她摔到地上,只得任她撞到自己身上,整个人像根木桩子似的站着动也不动,良久才闷声道:“阿瑛,你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我就是喜欢你,阿越哥。我将来还要嫁给你,你不准对我不好!”阿瑛趁势搂住他,头靠在他肩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撅着嘴得瑟地说道。
若是骆凤羽在这,一定吃惊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奇葩?
乖乖,倒贴啊,还贴得这么没羞没燥!
换作是她,自然有无数种说词把这姑娘怼得哭天沧地羞愧难当,可向来少言寡语的骆林越自然不会用言语羞、辱她,而是直截了当地大力推开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阿瑛不防,被推得一个趔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身后的门板上,痛得她眼冒金星,眼泪都流出来了,忙用手捂着痛处,心里既委屈又难过,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院子里,拿了东西的几家人正要散去,听到动静便又好奇地看过来,正好看到骆林越一边慌乱地整理衣衫,一边从廊檐下匆匆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