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独自喝着酒，看向直播落幕后还在为江柠狂欢的年轻男女，以及，倚在豪华黑车上清贵不凡面容冷沉的男人。

低缓开口，“暂时签了两期。”

“下一期呢？续约，还是让我弃赛？”

“我不知道，得看杨总的决定。”

“晚姐，你是我经纪人，这种黑幕总得知会我吧？”

江柠有些生气，林晚的音调也跟着降了一分，“那你呢？游戏玩得比林澄还好，为什么要瞒着我？是防他还是防我啊？”

“我在你面前玩过游戏的！是你因为前男友的事痛恨游戏，还摔了我的手机，骂我不务正业！我还敢在你面前提吗？！”

“……”

林晚忘了。

是她讨厌游戏。

是她，一直在背叛江柠，却反过来责备她的不信任。

“江柠……对不起。”

江柠媷着头发，背靠座椅，语气软了很多，“你那里很吵，少喝点酒，明天我去找杨昶，问问他的打算。”

……

次日。

初心娱乐总监办公室。

杨昶亲自倒了杯茶给江柠，面上的笑容温和又无奈。

“江柠，我是一直很看好你的，可林澄这事吧，他不是我能决定的。”

“杨总，你是初心最大的领导，你都决定不了那谁能决定？”

杨昶揉着后颈，抬头往上看。

好半天都不说话。

江柠瞅着，慢慢思出味来，拿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用眼神示意道：上面？

杨昶回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柠懂了。

她离开总监办，直冲二十九楼前台，“小丁，我找陆总。”

“陆总在开会，你约得几点？”

“没约。”

江柠和秘书办的人混了个脸熟。

她厚着脸皮坐在接待室，盲等。

两个小时后，会议室的门打开。

池玖送客户到电梯，江柠麻利的跑到会议室门口，堵住陆识，“陆总，我有话问你。”

“谁放你进来的？”

“我自己走进来的。”

陆识睨了她一眼，往外走。

江柠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路过秘书办，前台，中庭，在众目睽睽下跟着他进了男洗手间，“陆识，你别躲我，我今天来就想要一个答案，如果林澄真的是你内定的，我可以打假赛。”

陆识放在拉链上的手一直没下去。

他偏头盯着江柠，“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

江柠实在是迫不得已，她背过身，捂住眼睛，“你放心，我不偷看。”

“……”

陆识不是脸皮薄的人，可这事，他真干不出来，“去办公室等我。”

…

总裁办的门，关得严实。

陆识靠在办公桌前，摩着腕上的佛珠，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倔强的小姑娘，“林澄是我内定的，你愿意放水，很好。”

江柠可以成全他，但是

“为什么你要选择他，而不是我？我……让你讨厌了吗？”

“捧他对我来说有更大的商业价值，而你，看看自己的经纪约，不接吻戏，床戏，动作戏，连基本的应酬喝酒都不行，捧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