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这还是人吗?”
城墙之上,一众士兵惊讶地喊道,由于这一队骑兵的冲锋,城外的黄巾兵乱成一团,甚至指挥攻城的旗令兵都已经散在烟尘里看不见了,后方一有动乱,前方攻城的黄巾士卒自然也无心恋战。
几个守城士兵合力将手边最后一块滚木下去,云梯上愣神的黄巾士卒一声惨叫,跌落下去,头骨被压得粉碎。
城上的攻寨士兵像海水退潮一般退却,只剩下城脚下一地残骸尸首,其中头裹黄巾这甚多,可是也不乏身穿铠甲的卢奴士兵的身影,两者有的死死抱在一起,血浆混流,说不出的惨烈。
城头上的颜良怔住了,在城楼上,有广阔的视野,自然看的也越真实,在颜良眼里,这六百骑兵像是一条大鱼进入了渔网,奈何这条鱼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冲破。
这六百人,无论怎么强大,可是这城下可是有几千的兵马,这样悬殊的兵力差距纵然是颜良自己也要斟酌一番。
可是眼前的景象着实是给城楼上的众人上了一课,秦烈的这六百骑兵不是鱼,黄巾军的千人也不是网,倒像是一把利剑穿透一张宣纸,干净利落。
铁浮屠马上铜铃作响,像是来自阴曹地府的催命铜铃,在黄巾军耳朵里极为的渗人。
“杀!”
秦烈口中高喊,声音浑厚,杀气腾腾,此时的秦烈已经接近丧失理智的状态,此时更是像一只嗜血的猛兽,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分得清那一边是敌人,哪一边是自己人,剩下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战马疾驰,冲散黄巾军的阵脚,主将已死,这些骑兵战心受到极大的摧残,但是由于后方裴元绍的督军作用,这些黄巾骑兵只能硬着头皮上。
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此时秦烈的眼中一片殷红,仿佛尘土都被染成了红色,诡异而壮烈。
秦烈手中长矛飞舞,像是龙蛇起舞,一片虚影之中,必有一人丧命,在秦烈的马蹄之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无头之尸,多少脑浆迸裂。
但是秦烈后方的骑兵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主将英勇异常,在秦烈的身后,仿佛有一种罡风庇佑,手中的长戈都轻盈了许多。
“这不是人!”
黄巾骑兵悲惨的叫喊着,他们亲眼看见秦烈一人手提长矛,宛如战神一般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像是修罗场一般,脚下的土地血渍一片。
可是奈何后方有裴元绍督军,若是后退必然是个死,这让这一群士兵左右为难。
“兄弟们,给我拼了!”
此时一位黄巾屯长一声高喊,扛起大旗,向着秦烈直直冲来。
此时秦烈眼中布满血丝,面无表情,像个恶神一般,乱军之中长矛一扫,巨大的力量宛如狂澜,令人陡然升起无力之感。
“噗!”
一声闷响,率先冲锋的黄巾屯长感觉喉咙一凉,随即又一热,一支长矛贯穿自己的咽喉,火热的灼烧感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一阵轻松之感顿生。
秦烈所杀之人,皆是从咽喉贯入,就算不是,那也是直中要害,几乎没有人可以中秦烈两枪而不死。
“大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