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汉朝丧乱,黄巾起义就此爆发,巨鹿人张角率领信众在二月五日这一天约定共同举事,发动一场试图推翻汉朝通知的政权,一时间,硝烟四起,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太平道信众聚集,起兵反汉。
安邦县,衙门。
秦烈看着一张刚刚送过来的地图,面色说不出的难看,仅仅过了三日的时间,相邻的安国县、博陵县、蠡吾县等处尽皆出现黄巾兵,这几处黄巾势力不仅势力大,人数多,还似乎拥有这某种目的性和组织性,并不像是土匪一样毫无目的的烧杀抢掠。
由于自己治下的安邦县民众归附,所以并没有出现很大的叛乱,就算有,也被陈宫枭首,挂在了城门上,所以身处人口繁密的冀州腹地的安邦县城至今没有受到众多黄巾兵的觊觎。
但是秦烈知道,这并不代表着不会,近几日,他不断收到斥候打探的消息,附近的几处县城遭受黄巾兵的包围,已经快要支持不出了。
因为大多数的民众不在县城里,一处县城最多可以容纳一县人口不到三分之一,还有很大一部分的百姓生活在城外的各个村庄里,所以这些百姓及很容易受到黄巾兵的威胁,加上全国的饥荒,百姓不满,这就导致很多的百姓自发的加入了黄巾军,反正起义也是死,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也是死,那还不如加入这支队伍,说不定可以活下去。
包围附近几处县城的兵力起初并不多,只有几千,可是黄巾兵见县城难以速战速决,所以将目光转移到了乡里,毕竟乡里没有牢固的城墙,没有兵力,更没有可以打败他们的力量。
在这个期间,有的人会自发的组织乡里抵御黄巾兵,比如许褚等人,就是这样出身,可是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百姓都是手无寸铁的农民,他们没有这样的勇气,只能任人宰割或者加入他们。
陈宫、王准、严伏等人站在下面,秦烈看着斥候的信件,眼中布满阴霾,因为上面写着,黄巾兵已经开始向安邦县发起攻击了。
早在几日以前,秦烈节开始让安邦县的百姓向城里迁移可是城里的地方并不多,加上古代交通不便,实际上是有很多的百姓没有进到城里的,而且安邦县通过秦烈的开仓放粮,百姓的家里有了可以维持生计的粮食,而这些粮食虽然不多,但是每家每户的粮食加在一起无疑是一笔庞大的粮食来源,春季发动起义的黄巾兵自然垂涎不已。
而这些村落,自然而然就成了他们袭击的目标,斥候报,已经有三处村落被洗劫,甚至有不从者,被屠村,老少不留。
衙门里安静的可怕,甚至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
秦烈的眼中布满血丝,虽然在这个乱世时刻都在死人,可是这不能当做人命低贱的理由,每个人都是鲜活生命,他们不是畜生,不是牛羊,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是就这样活活被杀死,甚至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自从自己就任为安邦县的县令之后,虽然不懂政事,但是直到民以食为天,所以他不顾严伏等人的劝阻,毅然决定开仓放粮,虽然这样可能会受到朝廷的处罚,可是身为一个现代人,哪里管什么朝廷的处罚?他只想让每个人活着,让每个人能有吃的。
他不管是不是乱世,他不管这个世道是怎么样,既然自己接受了这个县令的职位,那么自己的职责就是为了这一县的人工作,身为父母官,要是不能让自己的百姓活,那算什么父母官?
虽然自己是一个现代人,自己没有经历过这种苦难,可是一个这样的责任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虽然处世不深,但是该怎么做,秦烈始终有自己的主张。
可是,这些黄巾兵竟然这样灭绝人性的屠村,这是让秦烈感到无比愤怒的事情。
起初,凭借着前世的回忆,秦烈始终以为黄巾起义是一场反抗压迫的斗争,甚至自己以前还经常听见有人歌颂黄巾起义,认为这是一场农民阶级的奋斗史,可是当自己设身处地的经历这件事情的时候,才发出现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人是有欲望的,张角没有这么多兵力的时候也许就是想着治病救人,可是有了这么多的兵就想推翻汉朝,他的欲望在无限膨胀,这些黄巾兵也是这样,自己有了兵力,有了权势,那些本就狰狞的野心被肆无忌惮的放大,所以才有了本来以前本本分分的百姓尝到了抢夺的甜头,变成了一只人形野兽,因为抢夺要比自己挣来的要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