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一愣,这倒也是,古代官员的交接是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完成的,倘若想自己这样杀了县令就去做官,那天下岂不乱套?
讨论许久,众人以为没有了办法。
夕阳西垂,天色愈加的昏暗。
这时,沉默中的王护卫站起身来,显然经历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低声说道:“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秦烈一挑眉,吃惊的看着王护卫:“你说什么?”
王护卫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说道:“以往的官府都会设置交接事宜,驿馆,官印,文书都要俱全,官府记载着下一任县令的相貌,以往来说冒名顶替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时,王护卫看向秦烈,严肃地说道:“但是现在可以,既能免除死罪,还能让义士接管一县。”
“有何法?”白发的里正问道。
“知县官职,乃是金银所买,当今天下奸佞当道,买官卖官者比比皆是,各方皆不及接到文书,自然也不能分辨真伪,”王护卫解下知县身上的官印,继续说道:“只要有此官印,想来不难。”
秦烈皱眉,冲着众人拱手说道:“乡亲父老,我出面解围并非为荣华富贵,而是不想看见鹰犬当道,所以为之,还请乡亲另选高明!”
“这个知县非你莫属!”王护卫冲着秦烈大声喊道:“你若不为,众人皆是死罪!”
秦烈一愣,看着王护卫布满血丝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
“弟兄们听着!”王护卫拿起官印向着士卒大喊道:“知县已死!若事发你我皆是死罪,为今之计,只有瞒天过海,举这位壮士为县令,尔等皆是我的亲随,务必守口如瓶!”
“是!”众士卒齐声喊道。
王护卫走到满脸惊愕的秦烈面前,双手将官印捧起:“请问大人名姓。”
“秦烈,秦子昭。”秦烈回答道。
“护卫军领军王准,请秦大人接过大印,换上官服。”王护卫恭敬说道。
“请秦大人接过官印,换上官服!”众士兵齐声劝道。
这时秦烈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接过这个官印,这真的不是矫情,接过官印的同时自己要想明白,自己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个责任,能不能做好这件事情,思来想去,越发没底。
自己的本意就是为这群人解围,是在没有想要当县令的意思,可是想来,县令也是自己杀的,话也是自己说的,自己再想甩锅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秦烈接过官印,这不过巴掌大小的官印没有想象中的轻,自己穿越过来,能活下来就是万幸,实在没有奢望过天上掉下来个官当,谁知道这是福是祸,看来想过一个安稳日子的想法终究是错付了。
秦烈指着车队后方的十几辆的车厢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
“回大人,乃是五车金银,五车粮食。”一旁的兵卒回答道。
“将车队中的财物,粮食分一半与众人,金银封存,不许取用。”秦烈看着满载的车队,说道。
“是!”士兵回应一声开始从马车后面的辎重搬运粮食。
“将此尸体扒下官服,埋与山下,不可流露痕迹。”秦烈看着血流满地的尸体,淡淡的说道。
天空暗淡,冷风变得更加强烈,此时秦烈心中的不自觉升腾起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