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公平,呼啸而过,如约而至。
不知不觉,夏夏和顾程枫已经相识那么多年了,当有一天和朋友闲聊,她甚至能与友人们说出个年限,被笑称羡慕她有个这么宠她的青梅竹马时,夏夏才忽然意识到,其实若要算起来,从他们真正意义上认识的时间来说,他们的确算是青梅竹马。
于是某一天晚上夏夏心血来潮向顾程枫爱心发射。
“顾先生。”
晚饭时间,顾程枫正应她的要求,给她做新爱好的小吃蚵仔煎,听她音调一转,明白她又要唱戏。
“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么?”
顾程枫状似思考的神情。
“嗯当你还在穿尿布的时候?”
夏夏的脸当即拉了下来。
“胡说!我才没有!”
顾程枫把汤舀一小碗给她,眼底含着笑意,怕她抓起小勺舀了就往嘴里送,又用勺子掖几下替她晾开,看她一脸憋屈,忍不住又像哄小孩一样哄她:“那你说。”
“没诚意!”夏夏一副“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脸上尽是“只我记得”的骄傲,“就是那棵的白蜡啊,我在那荡秋千呢,好好的被你弄得哭成狗,想起来了吧对了,那棵树后来被学生们绑了好多小纸条呢,成了他们考试托福的许愿树。”
对于她的颠倒黑白自圆其说,顾程枫早已习惯了,在他们的相处中,她享有充分的主导权,每当她为他不着痕迹的让步,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的心里便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满足感。
偶尔,他也会充当她作妖桥段中的配角,很神奇,她的啐啐念,竟成了他日常享受宁静的一部分,托她的福,他大部分的失眠抑或烦躁的时间,是在她的念叨中被疗愈的。
“那你说,我们算不算老夫老妻了?”
这是一个严肃的发问。
夏夏托着下巴坐在高高的转椅上打转,盯着那个为她忙碌的背影,顾先生着实有些太疼她,不动声色兢兢业业听她吩咐给她做饼这种事不是一两回,她都重了6斤了,再这么吃下去她都能直接滚了。
他抽出空睨她一眼。
“怎么说”
“你想啊,我们不是七岁就认识了么,算算到现在都有二十年了,诶人家银婚也不过二十五年呢。”她似乎对二十这个数字年限特别自豪,还激动得时不时晃着脚丫,又伸出巴掌,煞有其事地说:“再过五年,我们也是了。”
“有道理,那你怎么犒劳你的丈夫啊,我的小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