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爸其他在巴黎的同胞是不是也跟着一起来了?”涂行川试探性的问。
“这!行川别做傻事!”电话另一侧的涂秋山迅速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想做什么。
“为人民服务能算傻事吗?”
涂行川在这时候开了个玩笑。
涂秋山还想呵斥自己的儿子不要冲动冒险,卫星电话完成了它的使命,信号在这一瞬间直接断开。
而涂行川静静的听着卫星电话中传来的嘟嘟声,他原本虚弱的表情逐渐被一种下定什么决心表情所取代。
“原来你还有你还有亲人惦记着你。”玲花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的说“还会远程通讯的术法,你是那种想来西方诸国见见世面的大少爷类型吧?这样说你父亲会来接你回去咯?”
涂行川的这身干净的打扮,还有这憨憨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难民。
所以玲花觉得自己在这位憨憨大少爷身上应该有得赚。
“算是”
涂行川没太听清楚玲花在说什么,他在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环顾了一眼这处废弃仓库的布局。
很快涂行川在一堆废弃的货架上,找到了一堆廉价的纸张。
“你想做什么?”
玲花一脸防备的瞅着涂行川,仓库里放的那些废纸是玲花的被单,往年这座城市入冬的时候,她就靠裹这些纸过冬了。
现在有人想拿自己过冬的玩意儿,这要是换成熊,松鼠,蛇一类的生物可能就要和涂行川拼命了。
玲花的体型像松鼠,可战斗力还是能和熊打的,危险程度不亚于蛇。
“我必须要把我知道的事告诉其他人才行”
涂行川拿了一叠货架上的废纸,虽比现代的纸张质量差很多,可还是能在上面写东西。
“其他人?你父亲真会这么好心帮不相干的人回去么?”
玲花微微有些意动,但常年生活在危险环境下的警惕,还是让她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而且以玲花记忆中大夏的处境,与其回去她还不如留在这座危机四伏的城市生活,起码她在这里知道遇见了危险该怎么跑。
“父亲?不是我爸,是国家在组织救援。”
“国家?大夏可不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玲花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讥讽。
“什么大夏?”这回轮到涂行川懵了,他侧头看着身旁这位体格娇小的女孩说“我的祖国不是什么大夏”
玲花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古人,至少和大夏朝廷里那些臣民说话的方式完全不一样,口语化上完全就是一个现代人。
这也让涂行川的第一反应这姑娘应该也是自己的同胞。
结果玲花听见涂行川提到了自己的国家,那略带恨意与不屑的语气愣是把涂行川给整懵了。
“不是大夏?那你是哪个国家的人”玲花也疑惑的歪着头看着涂行川问。
这个世界有一些小国的国民也是黑发黑眸的黄种人,可像涂行川能把他们的语言说得这么流利怎么看都是大夏人才对。
“我是中国人。”
涂行川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团徽,这枚团徽很碰巧的在他午睡时的衣服口袋里。
仔细想想涂行川加入共青团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了。
他父亲是一位很传统的人,就是视国外的那些花花草草如洪水猛兽一样的东西,生怕国外的生活环境把涂行川给教坏了。
所以在涂行川在出国留学前,母亲送了他一面家传的镜子,父亲则是塞了他一大堆共青团相关的东西。
后面涂行川觉得没啥用就是了,因为他这跳脱不靠谱的性格不需要出国。
在国内早就已经定型了,来到法国只是让他憨憨的性格更加加剧了一些罢了。
可那怕涂行川的性格再怎么不靠谱,他也知道在这种在异国危险的处境下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那就是把在巴黎的同胞全都团结起来!然后等待祖国的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