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程路就忍不住咳嗽,这是加了糖的粥吗?
加了砒霜吧?
信娘翻了翻白眼,“小地方,就只有粗糖,你让我上那找细糖去?”
“也不知道是谁昨晚嘀咕今天要喝粥,爱喝不喝,反正妾身吃饭。”
程路尴尬笑着,昨晚似乎赢的欢快,说了那么一嘴,“行。”
心里寻思着,啥时候自己给它过滤一下?
糖过滤程路还是会的,还比如制盐。
我咋地这么笨呢?
自己制糖他不好吗?
记下,日后有钱了能寻思着办一下。
俩人默契的没喝粥,倒是全进了小工肚子里。
程路打量着那圆鼓鼓的小肚子,怎么装得下那么大一盆粥的?
“我去玩了。”
小工放下碗,打了个饱嗝,立马溜号。
“活力倒是满满。”信娘微笑着,款款起身,忽又想起,“酒家如果要继续开办,你跟小工得挪窝了。”
“正有此意。”程路点头。
目前镖局虽然进账了,但也不能一直占着酒家不是,毕竟也是一大收入来源。
当天,程路就带着走镖人把东西全搬去了镖局,倒是信娘也搬了过来,搞得他莫名其妙。
这人还爱挤了。
时间一晃,来至正月十二。
雪从两日前家开始消融,如今却也是差不多了,回歌酒家多了不少赶早的镖队。
对新开设的天涯镖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程路伸着懒腰,一对双神,结束战斗。
蔡苟一副见鬼的表情,“镖头,你怎么把把双神?”
蒙武也是这么想着,他是一回都没拿到,虽说这回只打了七圈。
“技术为王吗。”程路微笑,小技巧了。
洗牌的时候多看看就好了吗。
这副牌是他重新做的,用宣纸加上浆纸包裹,硬度足够,虽然还是没有穿越前的手感,但总比木头来的强。
“货物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妥当,人手都安排好了,明日就能出发。”蔡苟干劲十足起身笑道。
蒙武汇报了一下情况,“这回搭载镖客十二人,车马八车,运往乾丰城,护镖三十二人,镖头一人,总镖一人。”
这开门红,自然是先把正月最远的一趟跑了,再解决近些的。
蒙武做事稳重,程路便让他把周围镇子的单子全跑了,兵分两路,也能减少些工作量。
蔡苟还需带在身边磨砺一两次,才放心让他独立走镖。
“行,明日出发,所有人都别偷懒。”
程路笑着,拉着蒙武离去。
蔡苟挠着下巴,低头看着雪融。
镖头把我带在身边,一定有他的用意…。
刹那间,蔡苟悟了,镖头这是让我,要好好跟着他走镖,亲自指导我。
捏紧拳头。
不能辜负镖头期望,继续训练!
——。
“双神!”
信娘抚额,自己的剑又被打断了。
不愧是小郎君,还埋伏着这一手。
“一对,要不?”
“不要。”
“妾身没牌管。”
“你们又输了。”程路继续他的赌神生活,大杀四方,“信娘,就麻烦你多耗费点心了。”
这离开回歌镇,镖局只能托付给信娘看了。
好在如今天涯镖局势大,三大家也是合作伙伴,基本盘没啥操心的。
就是怕万一。
那个路过的江湖人来敲诈。
这种事不是没有,得防一手。
信娘笑了笑,“与其担心妾身,小郎君不妨多担忧一番,此次去乾丰城,莫被狂刀门给拦了。”
“应该不会。”
凭借最近这么欧的气运?
怎么可能去就被拦截!
乾丰城又不是什么小地方。
也正好,去拜会一下,那个便宜师傅。
——。
屋中灯火明亮,俩兄妹互相追逐打闹,杨母拿着针线缝制衣服,杨父正拉着杨祐,一口一杯小酒,好不欢快。
妻子忙进忙出,在厨房里忙活不已。
“儿啊,这跟着总镖,就得好好干,别给咱家丢脸。”杨父三分醉意,拍着儿子的肩膀用吼一样的声音说道。
杨祐看着老父,“别喝了,爹。”
“你小子别插科打诨,老子不吃这套,我可是知道,你是盾手,是保护的第一重关,切记,不能辜负总镖的期望。”
杨祐看着一家人为自己忙活,妻子在弄干粮,母亲在为自己缝制衣物做鞋,老父的循循教导,儿女无忧无虑的玩闹。
“我一定不会辜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