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弟,你们今日在这山上,到底遇到了什么?”
马掌柜走江湖多年,这种精气流失严重的情况也不是没见过,“实话相告,灵秀姑娘精气去了三成,对于常人而言,
精气若是一次性去两成,便会立即毙命,若是日渐而为之,体弱多病,折寿免不了,
也亏得灵秀姑娘是修行人,这一次性去了三成精气,只是昏阙,老夫好奇,你是又招惹什么妖邪?”
“不是吧,就玩个飙雪,这么严重?”
“飙雪?”
“对啊,就是滑雪,比马还快的速度。”
“这倒不会,即使如此,也只会受到些许惊吓,你再想想。”
程路皱眉沉思,最后摇头,“今日上山的时候,我俩是分开的,她先上去,我后上。”
“罢了,也只能等灵秀姑娘醒来才能得知了。”马掌柜作罢,转身便要走,程路这才问道,“诶,马掌柜,灵姑娘多久会醒?”
“快些几个时辰,晚些几日,得看个人福气,这个,老夫也说不准,等着吧。”
马掌柜拍了拍程路的肩膀,出了屋门,程路把门关上,看着从缝隙间钻出的热气,看着灵秀的小脸,“灵姑娘你在山上遇到了什么?”
无解,漫长等待中。
“混蛋…你给我停下…停下…混蛋!”
“怎么回事?”
程路瞬间打了个激灵醒来,看着自言自语的灵秀,走到木通边,“灵姑娘,没事了,没事了,早就停下了,你好些了没?”
“混蛋…我怕啊…。”
灵秀无意识说着,眼角落下泪水,程路心里自责几分,伸手抹去灵秀的泪,后者茫然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你干吗?”
“你醒了!”程路惊喜,这才打开屋门,对着院子喊道,“马掌柜,灵姑娘醒了!”
“啊!”
伴随着是一声尖叫,紧接着程路脑子忽然看到,背后飞来了大量的水,往一旁一跨,院子里,马掌柜正拿着装在刀鞘里的钢刀走出。
“噗。”
顿时变成了落汤鸡,马掌柜翻着死鱼眼,抬头看着程路,后者摊手,用手指了指里面。
“砰!”
“不会吧,铁杉木制成的窗户都能打破!”
马掌柜惊呼,赶忙往回躲,看着木桶砸在雪地上散架的样子。
灵秀欲哭无泪看着自己,又赶忙拿着被子盖在身上,程路听里面没了动静,这才试探说道,“灵姑娘,这一切都是个误会,你要听我们解释!”
“解释有用?亲眼所见,证据确凿,我定要杀了你!”
屋子里传出灵秀带着悲腔的声音。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其实是…是…。”
程路说着说着,到后面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是如实相告?
还是半真半假?
“是什么?做贼心虚编排不下去了?呵呵,程路,我算是看走眼,小韵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兄长,实乃败类!”
灵秀边哭边冷笑,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瓶子,从内倒出两枚碧绿色药丸,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程路挠着闹到,“我…我也很愧疚,灵姑娘呀,你先冷静,冷静下来,如果我说完,这根本就是个误会,你就是要杀要刮,随你便。”
“呵,伪君子的话而已,你若心中有愧,早已挥刀自戕,何必在此言语?”
听着灵秀的话,程路抚额,该咋说呢?
“哒哒哒。”
脚步声传来,拿着钢刀的马掌柜小跑着上来,程路一把夺过老头手里的刀,抽出刀握在手里,站在破损的窗户处,“好,现在刀在我手里,我说完,你不信,要杀随你!”
“你…!”灵秀气的双目通红,紧盯着程路,“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个什么子鼠寅兔来。”
“昨日,我飙雪到半途,你忽然晕倒,可能是我飙雪太快,你受刺激晕的,后来我发现你不正常,体温在下降,
这才快点赶回客栈,马掌柜才告知我,你是精气流失过多造成的昏阙,
你所见到的,都是马掌柜为了救你而布下的,此言若假,神人共弃之。”
马掌柜在一旁摇头,这小俩口吵架咯,背着手正准备下楼,不当这第三者,忽然衣摆被拉住,只听程路小声嘀咕。
“你要不帮我解释,这钱你去问阎王要吧。”
“好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想来你为自己的登徒子事迹,做了周密安排,
敢做不敢认,小人,吾辈唾弃之!”
马掌柜听着灵姑娘的话,眼角微皱,看来不对劲,这才开口,“灵姑娘,你听老夫一言,事实确如白兄弟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