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委曲求全,只为保全镖局,你奸商本态,没关系!
老子以宝物抵消,你不放我走,好,老子成全你!
今日,屠你满门!”
程路仰天咆哮,气机不要钱一样汇聚双掌之间,头顶一片虚晃,在普通人看来,他们只看到了一片晃动看不见的力量。
但在武夫眼中,他们感到背脊发凉,这人,真的是八品?
这样的气机浑厚,说是七品也不为过!
他们不想上前,虽是客卿,但没必要为朱家,得罪一个疑似七品的高手。
轰。
这股磅礴气机轰在屋舍上,房梁断裂,顿时倒塌,埋没了一些运气差的朱家下人。
婴孩啼哭,朱家人掩面而泣,别人不知,他们却是知晓,那倒塌的屋舍,住着的都是主家人。
程路推了好久,直至天光渐明,他才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眼前虚晃,奋力起身,拉着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暮雨终究是停了下来,好似在诉说着朱家人一夜的恐惧。
朱家人尽数退后,不管阻拦此人去路。
这那是人,分明是妖才对!
一人之力,横推朱家!
他们不知道老爷怎么得罪了这样的江湖好手,但现在,也无需去问了。
朱家养的客卿,无人敢动手,那人走一步,他们便退一步,直至边缘,终究是一位刚过成人礼的青年武夫忍不住,一步踏出,拦在了那人的去路。
那人缓慢抬起刀,动作很慢,但那股压抑的气息,却令人难以企及,年轻武夫感到呼吸困难,这样的感觉,他曾经感觉到过。
那是去年,在楚州城,亲自看那位狂刀门门主演武,“朋友,我不拦你,只是有一疑惑,想请朋友解开。”
程路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眼四周的废墟,这是朱家?
他的念头只有一个,死,也要拉着朱家陪葬!
“何事?”
“朋友已经斩了朱老爷及其夫人子嗣,何必再斩,朋友修为虽强,却也不是没有能治得了朋友的高手。”
程路看着青年武夫,他听到了什么?
往前走了几步,远处围观的人仿佛疯了一样快步后退,连带着青年武夫下意识的都想跑,这威势,仿佛被凶兽盯着般,站立难安。
“你…再说一遍。”
声音低沉沙哑,很难听,青年武夫强自呼吸一口气,“昨晚,朋友推到朱家,朱老爷夫妇来不及逃出,被屋舍砸死,
朱公子,正在夜读,还未反应,便被淹没,妻儿皆死,直至此刻,朱老爷尸体已经挖出,声息全无,
不过是朱老爷贪恋朋友财物,非举家得罪,何必屠人满门!”
四周的朱家人怔怔后退,他们很怒,但在这人面前,他们敢怒不敢言。
被吓破了胆色,青年武夫说完,才觉得面前之人愈发可怕,有些后悔,若不是念及朱家昔日之恩,他是决然不会参与此事,想起朱家的恩情,脸色坚定了些。
“你想拦我?”程路很累,浑身都累,刀锋指着青年武夫,对方九品,他不放在眼里。
昨晚,他头一回明白,自己的刀法没用。
打不过那人。
他知道那人是朱老爷派来的。
他武功不如人,只能横!
看谁狠!
谁怕谁输!
他自信,那人不是朱家人,要么雇佣,要么请来的,他不会为朱家,去强战一个向死而生之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某自知不是朋友对手,若朋友非要屠朱家满门,先斩吾。”
血水顺着矮坡流落一旁的排水渠,又因被堵住,流入废墟当中,青年武夫看着自己缺了一段的胸口,眼中露出一份无奈,似是懊恼自己多嘴。
“啊…。”
随着青年武夫的尸体倒下,
人群四散开,连同那几个一直看着的八品武夫眉头紧皱,手不自觉的放在腰间的兵器上。
这人,太残暴了。
不过是说个明白而已,何故如此!
“朱家人,死。”
程路大口喘息,他赌对了,眼前之人虚晃起来,浑身疲软。
“哐当。”
一声脆响,令在场之人都浑身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