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欢刚走进来,唐千千冷不防的撞了冷芜爱一下。
冷芜爱手肘一抖,手中手表顿时坠地,“啪”的一声脆响,镜面成了蛛网状。
徐欢愣了一下:“这……”
唐千千故作夸张的捂嘴:“天啊,你把此情永恒摔烂了!这手表可是售价不菲!”
徐欢蹙眉:“这表不在柜台里待着,怎会被你们带到茶水间来?”
唐千千走过去,一脸小人告状的神态,把刚才对冷芜爱讲过的那番说辞又复述了一遍。
“副店长看到手表在我口袋里,就硬说是我陷害她,说我想看她挨骂,我跟她解释过了,她也不听,我承认我没能及时把手表放回柜台,是我疏忽大意,可她居然上升到怀疑我人品的地步,简直是小题大做!难道因为她是徐总介绍来的,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
冷芜爱说:“唐千千,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哪句强词夺理了,你倒是说啊。”
冷芜爱还真的不知从哪里说起才好,唐千千的每一句理由都杜撰得天衣无缝,道行高深,冷芜爱无法攻破。
冷芜爱恨恨的说:“你说第7分店向我们调过货,可事实上,他们根本没联系过我们店。”
“我记错了不行啊。”唐千千用手指绕着自己的披肩长发。
冷芜爱握紧拳头:“你记性这么差,是怎么在这一行做满5年的?”
“怎么,攻击完我的人品,现在是要开始攻击我的记性了?”
眼看两人越说越激动,徐欢出面息事宁人:“这里是工作的地方,不是让你们吵架的擂台。”
徐欢扭头看向冷芜爱:“副店长,大家都是同事,不要因为一点小误会就伤了感情。既然千千解释过了,你就别再跟她纠缠不休了。”
冷芜爱眼眶微红,明明是唐千千设计害她,却变成是她纠缠不休?
唐千千带着一副胜利的神色看着她。
冷芜爱气得肩膀都在打颤。
徐欢捡起地上的手表,对冷芜爱叹一口气:“这手表是从你手里摔烂的,秉持公平原则,你得按照原价赔偿,不是我针对你,就算是我摔烂的,也得遵守这个规矩。”
冷芜爱说:“是唐千千撞了我一下,我才摔烂的。”
“明明是你自己没拿稳,还赖我?谁看见我撞你了?”
唐千千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店员。
店员们迟疑着,刚才那一幕确实没看清,她们只看见唐千千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手表就坠地了,至于两人之间有没有撞上,还真不好说。
加上茶水间里没监控,要是做错了证,冤枉了好人,这罪责她们可担不起。
冷芜爱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最终,只能咬牙道:“手表的钱,从我工资里扣吧。”
徐欢说:“这手表一块就要200多万,你的工资怕是不够,你想想办法把钱凑够,我给你两天时间。”
徐欢把手表放在她手里:“这个你带回去吧,就当是你买了。”
冷芜爱捏紧手表,唐千千趾高气扬的从她面前走过,用极轻极轻的音量说道:“跟我斗?你的功力还浅着呢。”
冷芜爱斜眼瞥她,这话间接证实了整件事就是唐千千的诡计。
到了下班时间,店员们有说有笑的结伴而出。
只有冷芜爱独自一人出来,神情间充满了落寞。
她度过了煎熬的一天,先是遇上糟心的前男友,然后又被同事冤枉,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倾倒。
一辆劳斯莱斯远远的停在街口,低调的隐匿在树荫底下。
司机说了会来接她下班,但她特意吩咐,不可以停的离店铺太近,因此店员们都没看见她上了这辆奢侈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