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让你来问我的吗?”
乔佳木看着她,眼中波澜不惊。
“我自己想要知道。”
“给我个理由,她自己都不想知道。”
乔佳木低头喝了口咖啡,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
“前几天闻老爷子过生日的时候,她正在凉州报道,受了伤。”
“听说了,怎么样,严重吗?”
“还好,只是腿部拉伤。”
“让她平时多注意,最近别工作了,好好养伤。”
“我知道。”
岳颂突然觉得自己这是被他套出话来了,温寒现在什么样告诉他干嘛,还有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岳颂重新开口,示意乔佳木该到他说了。
服务生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子,看起来应该是附近嘉大出来勤工俭学的学生,把咖啡端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岳颂手指,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
“对不起,这些事情我无法告诉你。”
乔佳木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温寒知道了当时他处于那种处境的话,说不定会选择原谅,可是他说服不了自己,温寒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愧疚?
“你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的,对吧?”
岳颂盯着他的脸,得出这个结论,“什么话不能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温寒她这么些年多难过,就连她精神上也也出了些问题。”
“你说什么?”
乔佳木从来没听别人说过温寒精神上有什么问题,倒是胃病发作的时候看到过一次。
“她一直在偷偷吃药,唉呀,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还是闻执告诉我的,温寒她没有和我们讲过。”
岳颂有些烦躁地捏了捏太阳穴,温寒什么都不告诉他们,把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消化。
“怎么会这样?”
乔佳木也扶额,他当初一言不发地离开,就是不想拖累她,怎么会想到她竟然因为自己突然的消失而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你千万不要在她面前说这些,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她的性子。”
岳颂嘱咐乔佳木,温寒的事情他们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在背地里默默地帮助她走出来。
“嗯,”乔佳木点了点头,他自认为也对温寒很熟悉。
两个人没待多久,乔佳木就起身离去,岳颂则在位置上没有动弹,一直在用勺子搅拌杯子中的咖啡。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很久了。”
等到服务生走过来提醒,岳颂才刚回过神来,拿出来一看,是闻博通打过来的。
“亲爱的,今天公司有场会议,回去可能会晚一点。”
“好,开车回家注意安全。”
闻博通有专属的司机,这话说了也没什么用,可岳颂也不知道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毕竟这个月他们公司已经连续一周晚上加班开会了。
挂了电话,岳颂望着窗外有些失神。
最近烦心事怎么就都找上门来了。
夜半,乔佳木开着车在温寒楼下,坐在车里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被呛得忍不住咳嗽,医生和他说过,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一定要戒烟戒酒。
可,他怎么就放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