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就要走了吗?不能再拖两天?”
岳颂依依不舍地拉着温寒行李箱,这几个问题她都翻来覆去地问过好几遍了。
本来都说好请了一周的假期,结果温寒回来还没过两天就又被紧急叫回去了,婚礼也就在后天了,这么一搞她肯定就赶不上了。
温寒扶额,她早就答应了岳颂要做她的伴娘,可谁能料想到南美那边又有动乱,记者站本来人手就不够,更何况这次的任务比往常更危险,需要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人员,不论是出于职业责任感还是情感,她都得赶回去。
“岳颂真对不起,婚礼我应该是参加不了了,等到不久后我被调回来再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温寒只能和她商量,毕竟是自己是失信于她。
“谁用你的道歉,不就是场婚礼吗,搞个仪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俩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飞机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纵使两个人有说不完的话也只能就此打住。
还是闻执开车送她过去,没想到两天前他刚把温寒接回来,这么快就又要给送走。
“这么忙着把你叫回去,情况应该很紧急吧?”
赶过去的路上,闻执不放心地问她,从接到电话到现在才过去了不到半天,能让温寒这么着急的事情一定很严重。
“差不多吧。”
温寒的回答模棱两可,一部分原因是台里有规定他们不能泄露信息,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他一起跟着担心,平日里她去那些比较危险的地带进行采访的时候,总是习惯完成任务才和家里面坦白,不然他们也跟着一起提心吊胆。
“下次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进组了。”
闻执转换话题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他感觉得出来,温寒神经一直紧绷着。
“是吗?”
温寒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是随意地回了句,她现在一颗心都扑在那边混乱局势上面。
本来现在记者站能出这种任务的就没几个,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这次该轮到她到现场去了。
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每年都有一两次关于这种危险的报道,甚至最初到战场的时候她心里是欢呼雀跃的,毕竟如今这个以和平为主的年代能够亲眼见识到两军交火的场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心态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是他们一队人被困在德鲁森酒店出不来的时候吗?还是她亲眼看到美国驻站记者就那么血淋淋地倒在自己身前,甚至连眼睛都来不及合上的时候?亦或是炸弹就在离她不到一百米的位置爆炸那声音让她产生了短暂耳鸣的时候?
记不得了,这些年的职业生涯中,她见识过了太多的重大历史事件,见证了许多历史性时刻,播报过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件,甚至在重大场合发声
“温寒!”
到了检票口温寒提着行李箱大跨步地就要离开,闻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自觉驻足,回头望着他。
“等你回来给我发消息,我在剧组等着你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