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点点头,捂嘴闷笑两声,又道,“您这七日都未从王爷屋里出来过,王爷也是抽空出来让人拆了院墙的。”
“不止院墙,还有您的妆奁并日常衣裳,王爷都吩咐奴婢收拾妥了,等您好了,再给送王爷屋里来哩。”
说着,青鸾唤了几个小丫鬟一声,小丫鬟们便将早备在一边,晏姻日常用的小物件往李钧屋里送。
晏姻看着,哽了哽口水,问道,“静静月阁以后怎么办?”
“您放心,王爷都给您安排好了,静月阁放您的嫁妆箱子并四季衣裳,书房还是做回原来的书房,还有,王爷说了,以后您和他住一块,用不着奴婢贴身侍候,只有事唤奴婢,奴婢再进来。”
青鸾小嘴一张一合得得得说得欢。
晏姻已经站立不稳,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只听白虎在问,“王爷,是不是忘忧丸的药效还未过,您要不行,属下还是去给王妃找解药吧?”
“不用,再来七日本王才觉刚刚好,本王倒是担心王妃行不行。”
闻言,晏姻吓得一口气上不来,真晕了过去。
再醒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还是在李钧屋里,只是他人不在。
“青鸾,青鸾!”晏姻冲门外大喊。
青鸾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急急推门进来,“公主,您怎么了,是要起么?”
“我又睡了几日?”晏姻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头要爆炸了。
“您昨日睡,今日起。”青鸾答着。
还好,还好。
晏姻放下手,稍稍舒了口气,又往前窜了窜,急道,“我几日没吃东西,饿得很,你去厨房让他们做些好吃的来,再速速去请曹玉竹来,一定要快,让赵春去,赶紧的。”
说完,晏姻又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不知道,这几日李钧喂过饭给她吃。
青鸾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去了。
没多大功夫,厨房的饭菜和曹玉竹都来了。
晏姻啃一口酱肘子,又喝一口鸡皮虾丸汤,问在一边腻得反胃的曹玉竹,“我和王爷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曹玉竹打了个嗝,点点头。
“你会医术,快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既不伤身体,又不生崽的方子,给我弄几副,要那种事后紧急型的,我还小,不想那么早当娘。”
曹玉竹,“”
没听到曹玉竹言语,晏姻看了她一眼,见她脸窘得发红。
又道,“你以后既要开医馆,势必会碰到这种事,你权当是为患者解忧,不要顾虑太多,有这方子赶紧拿来,我重金酬谢。”
曹玉竹被赵春挟着赶来,还以为晏姻要与她说另嫁一事,没想听了这些,惊得心跳都不稳了,好半天才木讷的摇摇头。
见她那般,晏姻手里的酱肘子都不香了。
干巴巴的咬了两口,忽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嗷呜呜我真的太小了”
“小是小了些,但我并未嫌弃,你怎哭得这般伤心,嗯?”
闻李钧温柔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晏姻猛的抬起头。
曹玉竹不知何时已经去了。
只有李钧的一张俊脸皱眉看着她,“我真不嫌弃。”
晏姻瘪着嘴,鼻涕都快哭出来了,“嘤嘤嘤你能不能把院墙再给我砌回去啊?”
“不能!”李钧很干脆的回了两个字。
好不容易拆了哪有再砌回去的道理。
“嘤嘤嘤……那我能不能回静月阁?”
“你说呢?”李钧笑睨着晏姻。
这个女人,还在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