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
段音离腰间铃铛一动,清音流泻而出。
段姑娘若有所觉的转头望去,便见隔间有两道朦朦胧胧的身影,一坐一站,一股熟悉感蓦然涌上心头。
她微微敛起如月弯黛,唇珠轻抿。
太子傅云墨
这人又来勾引她了!
符禄在旁边见她身上这铃铛疯了一样的响,不觉面露惊异:“阿离,你这铃铛怎么回事啊?既无风起也无人动它,平白无故的响什么啊?”
“我也想知道。”段音离将那铃铛攥在掌心,垂下眸子阴恻恻的说:“你再蹦跶我就饿死你!”
话落,铃音骤停。
符禄双目圆睁,震惊非常:“这这这这铃铛成精啦?!”
段姑娘先是一怔,随即认真的点头:“嗯,葫芦都能成精,铃铛成精也不足为怪。”
符禄:“”
他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符禄非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人,他记得这铃铛自打他们初见便悬在阿离腰间,偏她身上除了此物并无其他佩饰,想也知道这铃铛必然有些来历。
他提唇一笑,并不深问。
拜这铃铛所赐,让某位太子殿下的“潜伏”落了空。
段音离借口要吃糖人儿支走了符禄,随即起身拂开纱幔去了隔壁。
她垂首施礼,眸中却并无敬意:“见过太子殿下。”
羽睫微动,眸中漾着丝丝缕缕的妩媚,映着额间红光珠的眉心坠,流光溢彩。
傅云墨眸光一亮:“此间并无外人,阿离不必如此见外。”
段音离被他这声“阿离”给叫懵了。
他们有这般相熟吗?
想到拾月总是在她耳边叨唠的那些话,段音离觉得自己是时候学着当个大家闺秀了,于是一本正经的说:“女子闺名除家中长辈和夫君,不可为外人道,还望殿下见谅。”
傅云墨的眸子沉了沉,语气倒依旧是淡的:“可我听方才那人便是如此唤你,他是你家中长辈?”
“嗯不是。”
“那难道是你二人已经私定终身?你将他视作夫君方才允他那般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