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喻雪与三爷着实不相熟,那天是三爷问奴婢二夫人的病中情形,再无别事!”
“还想打马虎眼!他可从不去大府里的,怎么知道那么清楚二儿媳的侍药丫头就是你呢?怎么找你去问情形?他问二嫂的病中情形又是做什么?你还是如实地说了罢。徐府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你那假模假势的一套,拿来骗骗我二媳妇那个实心眼的,也就算到了头了,还想骗我?”
说着说着,看她问不出什么来,一把抓过孙喻雪的手抚着,给孙喻雪起了一身冷汗,“这么好的模样儿,可惜好好的小姐不做,来给个年轻爷们儿当丫鬟,也不知道想的什么。
可是想攀高枝儿?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命。有我一日,便没人能打我儿子的这个主意!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府里很受欺负,我听了很是怜惜。你想不想走啊?远远儿的,那可是个好地方,虽然再也回不了家,也值当了。”
“奴婢说,”孙喻雪喏喏嗫嗫地吐了三个字,突然下定了决心一般,方才泫然欲泣的脸突然变了,一张脸上满是委屈、求恳,还带了三份怨怒。
“回夫人,奴婢想回家!喻雪不想待在将军府了,这不是喻雪的本愿!奴婢什么都说!我不想被送去田庄子上,还望夫人给我条路,奴婢定然原原本本、一点不敢欺瞒地全说出来!”
胡夫人猛然想不到孙喻雪剧变如此,反被吓了一跳,“那……那你说。”
孙喻雪又往前紧走了四步,直直站在胡夫人所坐的贵妃椅前,拉住贵妃椅的扶手,恳切地说道:
“夫人,这都是三爷逼迫我的!”
“三爷怀疑二太太的病是大太太下毒所为!”
“三爷让奴婢查了我来之前的所有脉案和方子,还有奴婢开的方子,一一也报给三爷过目!”
“三爷让我细查了二爷屋里丫鬟的底细,观察她们的言行,尤其是送食、送水、送药的丫鬟!”
“三爷……”
“你说什么?你等会儿!慢点儿说!怀疑谁?三爷让你做的?”胡夫人猛一拍桌子,左边手臂麻酥酥地疼。她听不懂孙喻雪说什么,却明白这丫头说的话足让她心里烦闷,
“难道……难道,佑倧,不过……不过,是这样?”胡夫人想不清楚。
孙喻雪察其色大变,在心底微微笑了一下,娓娓而谈:“因喻雪一贯看着二太太的病,也不在府里多走动的,和旁人全没什么交集。二太太的病见天儿渐好,奴婢快要收拾回家了。可是三爷前些日子找到我。”
“便是九日之前,那日情形,奴婢还清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