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说你别冲动,拦都拦不住你,看看,这下毁容了吧?总算甘心了?”李月锦心疼地说。
一听李月锦说她毁容了,吓得她急忙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果然有一点血渍,虽是不多,却也是吓坏了一向视容颜如命的唐云夕,此时,内心的委屈、羞愤、恼怒等一股脑涌上心头。
唐云夕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已经来到近前的何先生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场闹剧,不由对众学子道:“别看热闹了,到时间了,大家赶紧回去上课,一场闹剧而已。”
此时的唐云夕对着地上那个被他撞飞出去的草人“呸”了一声,“本姑娘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被一个草人戏耍成这般模样。”
此时李月锦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林曼薇:“曼薇,中午我们俩去茅房的时候,你可注意到了那树上是否有这个草人了?”
“有没有我不知道,实在是没注意啊,根本就没往那树上看。”
唐云夕忽然有所悟一般,“是哪个人恶搞,将那草人放在树上害本姑娘的?”
此时一直在人群中默不做声的卢照宣开口了,“唐云夕,谁也不知道你要去如厕,怎么可能是有人故意恶作剧呢?再说若真是恶作剧,也不是针对任何人而为之。”
李月锦道:“可能那草人早就挂那儿了,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注意到而已吧。别人都是来去匆匆,只是你今日坏了肚子,因逗留太久,难免东张西望才注意到的吧。”
随后的日子里,连续几天,唐云夕都请了病假没有来学苑。
这天晚上,李月锦去看望唐云夕。回到家里养病的唐云夕,每天照镜子看一看自己那张脸上被石子地磨破皮的皮肤。每看一次,她都恨得牙痒,这张差一点被毁了容的脸,都是拜那大树上的草人,她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那草人是哪里来的?
李月锦看着唐云夕脸上的几处伤痕,故意夸大其辞,“完美无瑕的一张脸,就这么被毁了。”
“我就是奇怪,那草人是何时出现的?”
“前几天我不就说过了嘛,很可能那草人早就挂那里了,你却不得要领,总是追问那草人到底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说云夕啊,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啊?那个草人只是这件事的衍生后果,这事的起因还不是因为你腹泻?”
“是啊,是啊,我也是想不明白,当时我明明是将那碗放了泻药的汤放在林曼薇那边的,怎么后来就被我误食了?”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肯定是又被林曼薇掉包了。”
“掉包?不可能吧!她又不知道我在她那碗汤里放了药。”
“我听说她们云族人一向擅长巫蛊及隔空取物之术,且生性多疑,没准是她怀疑你在她的汤里动了手脚,之后将你们两人的汤掉了包。”
“我们三人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地方,她怎么换的?”
“虽然我们也不知道隔空取物到底只是传说还是真有那门玄乎的旁门左道功夫,可事实和结果就是,下了泻药的汤被你喝了。”
“说起来,我这后来遭遇的一系列倒霉之事,始作俑者就是那泻药,合着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林曼薇也太神乎其神了,看来非你我能对付得了的,这次你就吃个哑巴亏吧,以后我们可千万别惹这大神了。”
李月锦一番惧怕退缩的话却更激发了唐云夕的斗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还怕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