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来到大堂之上之后,刘寺卿“啪”地一拍惊堂木。
堂下的男孩跪在地上却是面无惧色。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小人王小冬,今年七岁,是来为父母申冤的。”
“你父母姓甚名谁?可有何冤情?”
“我父亲的名字已经多年不用了,只有一个响亮的江湖名称黑旋风,我母亲李玉娥,现均被官府抓走了。”
男孩便将事发之前曾有人上他家将一包银子交给了他父亲,他听闻那个人说事成之后交付另一半银子给他的母亲。他父亲收了银子的第二天,便被官府抓走了,第四天,他的母亲也被官府抓去了。
刘寺卿一听可犯难了,这么大的案子,满朝文武皆震惊的案子,他如何会不知晓?
“因为此案案情重大,你的父母均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孩子,你来我这里申冤是走错地方了,本官没有职权插手刑部的案子。”
“小人只请求您将我带到刑部,让我见到刑部的长官做个证人即可。”
“这……”
刘寺卿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旁听的副寺卿,“李副寺卿,你觉得我们带他去合适吗?”
“刘大人,既是这孩子到我们这里伸冤,不在我们职权范围内的,我们理应转交,所以,我们带他去刑部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这位刘寺卿原是大家世族的子孙,官做到这个位置全靠家族的芘荫,属于无才无脑型的官员,每每断案,全要靠这位才高八斗的副寺卿。
“那便依李副寺卿之见,带他去刑部吧!”
“此事全权由下官负责去办吧!李大人您尽管放心。”
“有你办事,我当然是一百个放心了。”
随后,云族公主于十几日前被劫杀一案便有了大逆转。
当王小冬来到刑部之后,将之前他在大理寺卿那里说过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刑部尚书李连德问王小冬:“你确信那个送银子给你父亲的人是几天前去的你家,而不是十几天前?”
“就是我父亲被抓到您这里的前一天,这个时间,我到死都记得,就是那银子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会不记得?”
“十几天前,没有人给你父亲送过银子?”李连德拼命想把别人送给黑旋风银子的时间往前提。
“没有,小人以性命作保证,此前没有人给我父亲送过银子,只有几天前的一笔。”
随后,李连德将何少峰带到王小冬的面前。
“王小冬,这个人,你可曾见过?”
王小冬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无面表情地说:“小人没见过,从没见过。倒是前几日给我父亲送银子的人,就是把他挫骨扬灰,我也能辨认出来,都是他害的我家破人亡。”
何少峰已经看出端倪,“李大人,既然王小冬说给他家送银子的人,他识得,何不让黑旋风与李小冬共同描述一下前几天给他家送银子之人的样貌?”
“王小冬,你先与本官说说那人的样貌?”
“那人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可以说是五官端正,只是额头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身长七尺有余,体型健硕。”
何少峰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临王手下人物的样貌,没有哪一个与王小冬所描述的人物相像的。难道那人是戴了人皮面具?尤其是额头上有长长疤痕这一细节,明显是为故意误导人而为的。
迫于无奈,黑旋风只得供述了实情,是那个疤痕男送他银子让他栽赃何少峰的。
最后黑旋风说那疤痕男戴的人皮面具,至于其真实面目,便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