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囚军元帅秦子墨秦候,不知姑娘可否满意?”秦子墨从门前被推到寝宫中央淡淡的说道。
“原是秦侯到访,难怪传闻边疆之人大多豪放,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云秀表面上是在夸在边疆人,但实则是在暗讽秦子墨野蛮粗俗不懂礼仪单闯宫帷。
“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本侯也是,早就听说宫中之人皆善辩,当初还以为是下人乱传不懂规矩,如今一见没想到果真如此。”秦子墨不甘示弱的回答道,虽然此番回答会让他有失身份。但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是凤阳阁内胆小鬼所亲近的人呢?
“都说秦侯在战场上用兵如神是一位翩翩儒帅,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那些书生般英俊。”云袖见秦子墨说自己不懂规矩,于是暗讽秦子墨像一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酸腐秀才。
焚琴将秦子墨推至唐樱床前,与这个宫女逗两句嘴就已经足够了。
若再继续和他争论下去,那就真和这个宫女说的一样,他秦子墨就真像一个斤斤计较的酸秀才。
“今后若只是为了来看望公主的病情,如今已经看过劳烦秦侯请回。”云袖再次出声对秦子墨道。
“若是本候说不呢?”秦子墨看着脸色苍白如白纸嘴唇乌紫气息混乱唐樱声音冷冽的说道。
“那么便,请恕奴婢无礼了。”说着云霄将自己的右手伸向腰间的针囊。
“诃,小侍女,你是在找这个吗?”陈子墨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足握着几根闪闪发亮的银针,语气极其轻蔑的说道。
“你这银针看起来质地不错嘛,落到你的手中可真是明珠暗投宝物蒙光。”焚琴忍不住插嘴道。
“明珠是否暗投这就不烦阁下费心!”云袖双眼中一片淡然语气冰冷的的说道。
“胆小鬼莫不是胆子也大了起来,竟然敢杀人了吗?他竟然患上了军中常有的心魔之证,这可还真是有趣的很呐!”秦子墨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秦子墨在说这话时,双眼中那锋利如刀芒一般的目光一闪而过。
“看来宫中的守卫力量也不过如此,以唐皇爱女如命的性子竟未发作实在是令人好奇其中缘由。”某侯爷又轻声呢喃自语道。
胆小鬼再怎么说也是上一代那个老无良给自己定下的娃娃亲,作为未来前后幅的夫人,如今竟会如此,这要说秦子墨不生气那绝对不可能的。
银光闪闪的银针从秦子墨的指尖弹出落在唐樱的身上,云袖想要上前阻止秦子墨莽撞的行为,却被焚琴阻拦住。
“住手,侯爷莫不是欲要对公主图谋不轨?”云秀满脸惶恐的大声喊道。
“聒噪!”秦子墨像是在赶苍蝇般嫌弃的挥挥了挥手,冰冷的声音如同是从黄泉之中发出。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乱动!”不知何时一把轻巧的匕首架在云袖雪白的脖颈上,耳边传来焚琴那略微带有魅意的声音。
一根根闪闪发亮的银针从秦子墨的手中落到唐樱的身上,唐樱本来充满恐惧的面容,逐渐开始变得平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