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不解地问,“十天八天以后呢?”
老头皱眉,“自然是准备后事!”怎么就不懂呢?他气哼哼提了药箱走了。
林渊就这么昏着。朱氏懒得照顾他。
怜心扶着他的头,给他喂米汤。
一夜无事,挨到次日黎明,家里竟然来客人了。
朱氏客客气气地请人进来,“哟,原来是姑爷来了,今日是哪阵风吹了你来?”眼珠直盯着尤五才手里提的礼。
尤五才了然地笑笑,把礼盒递给她,笑的温和有礼,“伯母,我来看看怜心。”
“应该的,应该的,你俩小两口好好聚聚。”朱氏两眼发光地看着尤五才一身的派头,想象着日后哗哗流进来的彩礼,高兴至极。
怜心正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迎头看到尤五才在,睁着大眼看他。
尤五才见她还是那张脸蛋,但身上却破衣烂衫,不由皱眉,“怜心,今日要带你进趟县城,还穿昨日那身衣裳吧。”
“要去县城啊,”朱氏眼亮了亮,“去采买么?”
尤五才客气地点头,“是,想带她去买些她欢喜的东西。”
朱氏摇摇腕子,敲打着怜心,“你就是个好命的,找了个知疼知热的,赶紧随他去。”
怜心只好放下盆,看一眼林渊。
他还在睡着。
这个世界已与你无关了么?不要死,长生果怎么不管用呢。
怜心默默转过头,看到尤五才,心情才稍稍安定些,终是她还有尤哥在,等一会寻机再求求他,请个名医。
她匆忙地换上漂亮的衣衫,去赴一场久违的约会。
可爱的姑娘啊,天上的白云匆匆路过,但愿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怎知纯净的心灵,不带丝毫盔甲,将自己暴露无遗。
怜心这一去,便就踏上了她这一生最大的悲剧,也是传奇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