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私人会所,所以私密性极好,并不用担心会存在偷拍的情况。
范斯野领着她到楼下的玻璃花房,这里很少对外开放,向来范斯野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没有人阻拦,反而还给他们开门。
玻璃花房里都是些珍贵品种的花,有那么一瞬间,方唯安恍然有一种感觉,这是莫名的给她一种熟悉感。
来不及多思考,就听范斯野出声道,“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还担心你忙,今天不会过来了。”
贺斯繁有些内疚,抿着唇开口道,“临时有点事。”
“好在我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拧开后递给她,“刚刚的菜有些辣,喝点水吧。”
贺斯繁接过来抿了一口,又还给他,随后,就看到他就着杯子直接喝了起来,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对准的正是她刚刚喝过的地方。
他盖上盖子后,用手蹭了蹭嘴唇,“我正好也渴了。”
贺斯繁惊讶不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发生过,要是她开口,说不定会让他多想。
两个人在花房里待了一段时间后,这才准备离开。
贺斯繁刚准备和范斯野说句再见,突然传来一道重物划破空气的声音。
贺斯繁一瞬间睁大眼睛。
几乎是本能反应,迅速将范斯野推开。
那是一个玻璃瓶,不知从哪里扔出来,直接落在她的胳膊上,随后摔在地上,碎裂一地,里面的液体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范斯野呼吸抽紧,在觉察到贺斯繁的动作时,他吓得不轻。
直到听到砰的一声响,更是一颗心都跳到嗓子眼。
他猛然睁开眼睛,面色冰冷,立刻走过去查看贺斯繁的情况。
管哥和南枫立刻领着保安去查看情况,是一个男人,面目可憎,像是恨极了范斯野,
范斯野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贺斯繁一只手捂着胳膊,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一圈一圈的冷汗。
他们将那个男人带过来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没受伤,更没想到那一瓶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很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事,但没有任何后悔的想法。他原本就是看不过这个男人的做法,所以这才想教训他。
不过,好在还是伤到了这个人,看样子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这样就很好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不过几分钟,贺斯繁替他挡下那一个瓶子后,胳膊不知道是不是骨折,贺斯繁疼的脸色发白,觉察到范斯野的怒火,贺斯繁伸手抓住范斯野的胳膊,“你有没有受伤啊?我没事。”
范斯野一脸心疼,他没有受伤,但是她就没有这般幸运了,看得出来,她的手伤得不轻,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后面的活动。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发现她指尖一片冰凉,这才冷静下来,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我没事,你的手还好吗?”
“我没事,这个人……”
“斯繁,我们先去医院,这件事管哥他们会处理好的。”
就算去医院,也不能和他一起啊!
这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会写成什么样呢。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是否会受到影响,但是他不能啊,而且他还有女朋友,万一误会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摇摇头。
“不用担心,我没事,等会我自己去医院,这件事要解决好,千万不要影响到你。”
说话间,那个男人就叫喊起来,“范斯野,我真的好恨,怎么没有伤到你啊!”
范斯野将贺斯繁护在身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男人没能伤害到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脸上的表情都是怨毒。
管哥和南枫都是一阵气愤,如果有贺斯繁在,会发生什么都不清楚,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冒着气泡的地面,显然,一切都格外清楚了。
那是硫磺,如果不是泼在地上,而是他身上,那就是毁容啊。
真是恶毒,如果他的意图如何,有这样的心思都不能轻易放过。
当然,现在情况也说不上太好。
贺斯繁受了伤,不知道是骨折,还是怎么回事?
如果受伤很严重,到时候范斯野一定会心疼和自责死。
南枫也是吓到了,一看到贺斯繁的情况,就觉得特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