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探了探温度,觉得刚好,这才递到她面前。
贺斯繁看到他的动作,眼眶一酸,如果不是她学会了在她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恐怕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出……”
范斯野将手里的杯盖往她面前挪了挪,弯着唇,轻声道,“先喝点水。”
“我可以自己来,你没必要提前出来。”
“我不喜欢里面的氛围。”范斯野见她接了过去,这才松了口气,嘴边噙着一抹笑,连眼中都含着光,“再吃点东西,我带你去休息。”
话落,他从南枫那里拿过饭盒,一一打开后,就等着她动筷子。
贺斯繁知道这家伙有时候很偏执,你要是和他对着干,他能让你气个半死,只能接过筷子,缓慢吃起来。
她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子了。
“我……吃不下了。”
她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些,范斯野又给她倒了杯水,蹲在她面前,像是哄孩子一般,“再吃一点,晚上的时间还很长呢。”
“我已经饱了。”
“斯繁,多少再吃一点,好不好?”
面对她的时候,他的语气总会不自觉的缓和几分,一点都不想他平时表现出来那般,当然,这只有贺斯繁才有的待遇。
贺斯繁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又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酸辣土豆丝,其他的菜她是真的没胃口,吃不下。
范斯野这才放过她,将水杯递给她,“将里面的水喝完。”
他的水都是茶水,精心泡制的,对身体很好。
这也就是贺斯繁,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况且那还是他私人的保温杯,就连碰也只有南枫和管哥才可以。
贺斯繁看他一脸坚持,颇为无奈,却还是乖乖听话接过保温杯。
喝了一大半之后,她感觉舒服了不少,将杯子还给他,“让南枫或者管哥给你洗洗再用。”
范斯野笑,“就我们的关系,我担心什么?”
“万一我有病呢?”
“那也没事……”范斯野捏着保温瓶杯,嗓音不自觉低了下来,“这叫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陪你一起。”
说着,他拧开保温杯,直接将剩下的喝完。
贺斯繁见状,吃惊不已,“要不然你还是进去吧,这样提前离开,不好吧。”
范斯野将保温杯递给一千万的照明灯南枫,摇头道,“没事,我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饭局,况且在里面要喝酒,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关于酒量这个问题,贺斯繁和南枫看法不同。
贺斯繁是清楚范斯野一杯倒的酒量,比她还差,所以不再催他进去。娱乐圈里的水有多少,她很早之前就知道,指不定会有什么心思不纯的人,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至于南枫,心中忍不住腹诽,酒量不好?
半年前,喝了半箱红酒,还能一本正经和他们聊天的是谁,总不能是鬼喝的吧?
管哥从饭局出来,找了许久才找到这边。
远远就看到范斯野和贺斯繁距离很近,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四爷,你怎么还在这里?等会可就要拍摄了。”
在贺斯繁面前,范斯野突然委屈起来,“斯繁,你看管哥总是压榨我,我不过是出来透口气,不想喝酒罢了,都能被凶。”
他那委屈的小眼神,大有你看,我多委屈,所以,能不能对我好一点的意思。
南枫觉得自己都快要憋出内伤来,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四爷吗?
管哥气得快要吐血了,眼神危险的盯着范斯野。
贺斯繁才不管事实如何,摆在面前的就是这样,管哥要让范斯野回去,而范斯野的酒量确实不太行,所以她直接站在范斯野面前,“管哥,我看四爷的妆容有些花了,正准备给他补补妆。”
管哥一看贺斯繁的温和,原本怒火填胸,突然之间消失殆尽,心里嘀咕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真正惹事,不让人省心的是他的艺人,而非她。
所以,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那行,斯繁,弄好点,等会我再来。”
范斯野没有出声,站在贺斯繁身后,目光幽深的看了眼满眼复杂的管哥。
他的唇角上扬,带着一丝很浅的弧度,用口型对他说了几个字。
管哥只觉得血压不断飙升,忍不住怀疑自己迟早要在他手上丢半条命,用眼神示意南枫收敛点,更是为贺斯繁抱屈。
范斯野的话很简单,只是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等到范斯野补妆完成,管哥再一次出现,一个小时后会开始拍摄。
所以,他们先要去拍摄现场熟悉情况,还需要录一段花絮。
可以说,任务有点重。
贺斯繁提着化妆箱,跟在他们后面。
晕车的后遗症减轻了不少,但感冒的情况似乎有些超乎预料,刚刚喝了不少茶水,暂时缓和了些,至于晚上或者明天早上是不是会更严重,已经不是她考虑的事。
她的精神明显好了不少,南枫和她走在一起,帮她提着化妆箱。
“斯繁,你感觉怎么样?”开始之前,范斯野让他多看着点,这不,他来送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