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繁刚出去,还没来得及去找沈子涵,就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从心里不想理会她,她记得这个女人是范斯野公司的人,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她并不清楚。
女人看向她时,那双眼睛里浓浓的嫉妒之情,让贺斯繁觉得莫名其妙。
既然是范斯野公司的人,这样看着她做什么?
她还不知道范斯野的心意,但作为一直跟在范斯野身边的人,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清楚。
几秒无声的对峙后,贺斯繁往旁边走开几步,那个女人随之也跟了过来。
“有事吗?”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十分平静,压根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也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称之为矛盾的。
她问完,就准备离开。
女人就这样挡在她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贺斯繁着急去找沈子涵,所以再一次出声,“你对我有意见?”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奇怪而带着火花,渐渐的,贺斯繁觉察出不对劲来。
“如果你想找范斯野,他在洗手间,”贺斯繁微微侧身,“我现在有事,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无聊对峙。”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要谈的,无论是出于什么,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贺斯繁抿着嘴唇。
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思,像是仇人一般的防备。
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和他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她说完,迈开步子离开。
即使她心里,从最初懵懂的岁月就开始期待能和他走在一起,能和他在一起品尝爱情的美酒。
可是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她的一厢情愿,他压根就没有这样的心思。
所以,她和范斯野,只是朋友。
……
范斯野并没有回到宴会厅,而是走向旁边的阳台上,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听着四周传来的各种声音。
他站在那里,抿着嘴唇,眼中晦暗莫名。
他是不是该庆幸,庆幸他们还能以朋友自居,至少还有机会参与到她的生活。
可他也清楚,她所流露出来的情绪,带着疏离和冷淡,她在有意识和他避开,或者说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所以,这八年确实让他们越来越遥远。
只是,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八年,足以让他想清楚,如果不是她,注孤生也没什么不好,只好他将所有的爱都留给了她。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郑柯岩从洗手间出来来,没有看到他,刚准备回宴会厅,反而在旁边的阳台上看到一抹猩红,走过来才发现是他。
“斯野,”郑柯岩朝着他走了过来,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怎么,不想进去,所以在这里吹冷风?”
“以前你们总觉得我不解风情,一心只想着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其实你们都错了,我不是不懂。”
只是,他不敢懂。
郑柯岩见他说起这件事,笑了起来,“哎,我以为一线大腕的范斯野,不会有苦恼了呢,谁能想到,现在竟然也会为情所困,我们都以为你们的分离是为了以后更好的重逢,都在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范斯野将烟夹在指尖,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我也想啊,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这件事,她有喜欢的人。”
那一晚,他看到她来到演唱会现场,一如当年,以为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可是后来,他发现是他多想了,她说他们是朋友,还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如果说分离的这八年,他考虑的是如何让自己更加强大,能给她遮风挡雨,奔着这样的目的,无论忍受多大的孤独和会失去她的痛苦,他都忍了下来。
再一次重逢的时候,才意识到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他有意试探,却得出她有喜欢的人。
所以,范斯野,你是不是该放手了,你已经没有机会走进她的世界,诉说这些年的坚持和执着。
“其实我很好奇,当初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分开八年?所有人都想不明白。”郑柯岩问出一个很根本的问题,如果没有那一次的分离,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不知道,”范斯野将烟塞到嘴里,又吸了一口,“原本我想向她表白,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可是她突然消失不见了,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郑柯岩将他手上的烟夺了过来,灭了后扔进垃圾桶,“你可是靠嗓子吃饭的人,别毁了……不过,其实你也应该想过,谁都看得出来,那时候斯繁对你有多好,如果不是对你有感情,压根就做不到那样,既然当初是你不在意,那么现在,你确定了心意,就该考虑不要面子,不要一切,只求让她看到你,一个人如果因为爱情什么都丢掉,另一个人总会看见,如果她对你的感情还在,就不会任你这般。”
“你很有经验。”范斯野别有深意的说了句。
……
刚刚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碰过面的贺斯繁,踩着高跟,动作优雅的走进宴会厅,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她唇角含笑,一步一步,仿佛古代宫廷里的公主贵人,穿过一桌又一桌,这才看到熟悉的人影。
不过,似乎还有一个说不出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