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他没好气的斥道,“我告诉你,昨儿那瓶活血露可价值千金,你老老实实养两天,别浪费了药性。”
“好。”
她点点头,继续研究起纸包里的糕饼。
这是卓策一早带来的,一大包有七八种,全是甜口,把“承包零嘴”的诺言履行得很到位。
女子神色淡然,嘴角却沾着一点白色糖粉,落在他眼底,有种莫名的乖巧,不由揶揄道:“好吃吗,卫大人?”
再三抉择后,她拈起一块梅花形状的酥饼,认真回:“还不错,多谢卓大人。”
方骥夹在中间,左右各瞄了一眼,迟疑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话未讲完,即被匆匆跑进院子的徐祺高声打断:“找到了!找到了”
啪!一张舆图摊开,徐寺正指着一处小关卡道:“正如卓爷所料,事发当晚,嫌犯就赶夜路打此地离开了。”
“平溪口距大邑山较近,且人烟稀少,看来戚彪十分担心被当地人认出。”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可不。”一衙差插话,“想当年,这土匪头子的画像可是贴满整个镇子呐!”
“可惜离剿匪过去一年多,那俩值夜的小兵仅觉得格外眼熟,并未多想,而且……”徐祺沉沉道,“同行的还有一人,瘦瘦高高的年轻男子。”
“两个人?”他倏地坐直身子。
墨琉槿咽下口中酥饼,淡淡道:“靳邵。”
徐寺正忿忿:“原来那人被恶徒扣押着带走了,难怪林大人翻遍潼宁找不到,再让阿秉一搅和,差点就此结案!”
卓策皱眉:“我让你寻到可疑之人后,推算时间往后盘问,加以证实,你……”
“当然是证实过才敢来报的。”徐祺指着平溪口外的小径,道,“您看,此乃必走之路,出关卡时约寅初,按正常脚程来说,辰末前,他们到不了下一个分叉口,我估摸着连赶两三个时辰夜路,定是又饿又冷,遂骑着马沿路打听,终于问到一家茶点铺,称数日前,天蒙蒙亮时,确有个这般长相的男人来买过包子,因为态度凶狠,还硬要多送一个,而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