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马栓绳,稍微走近些,便听得院内传来声声嘤咛。
“都怪爹爹,当初没放狠话叫那崔朔断了救母的心思,让他存着希翼,迫害了靳郎,呜呜……”
“唉,是爹爹的错,可人死不能复生,再怎么伤心,也得吃东西,这是你最喜欢的八珍包子,好歹……”
“不吃不吃!现如今,夫婿没了,奇花也没了,叫玲儿往后怎么办!”
“其实张家小子还不错……”
“不错什么不错,一个养牛的,几间破瓦屋加百两存银,又丑又粗鲁,哪有靳郎斯文好看,镇上开着铺子,每天一身长衫干干净净的,呜哇女儿的命好苦……”
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墨琉槿无言,这乔家女还真是娇养,某种程度上来说,有几分四皇妹的架势。
可惜,没有足够自私任性的资本。
对着梨花带雨的闺女,乔大夫老实巴交的脸上满是疼惜,颤颤巍巍欲为其拭泪,又怕姑娘嫌弃自己手脏,只得搓着粗糙的指头,笨拙安慰道:
“好了不哭了啊,不想吃包子,爹爹让阿秉去祥宝斋买糕饼。”
蹲在角落整理药材的年轻人一听,立即丢开活计,拍去胸前草屑:“我……”
叩叩!两声沉沉击响。
三人均一愣,阿秉一溜小跑,谨慎的拉开半扇门,疑惑道:“你们是?”
铜鎏金令牌竖起:“官府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