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偷着,我是公主府堂堂管家,去你那儿光明正大查房。看你藏没藏什么违禁之物,真被我抓个正着。”
豆子挺会胡搅蛮缠:“再说你那是医书啊,别叫我替你牙碜,我们高门大户诗礼之族,不许有这些腌躜玩艺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要没看怎么知道是腌躜,自己心术不正反倒打一耙,医者当知天地阴阳,我,我是用来研究自然脉理的。”这一回合尊上也有些缺乏底气。
豆子开口便乐了“别说你本是个登徒子,就算正经郎中看了您那医书,号出来的脉象也全都不在理上。一边儿去没工夫跟你磨牙,我得先管我们少爷。”
推开尊上,豆子和花奉华并排跪下,冲着萧梦笙房门喊“公主,跟你说实话吧,那东西是我的,小少爷不明白才拿了去,错都在我,让他起来叫我跪着,他还小,这天越来越凉冻坏筋骨不是玩儿的,有个长短还不是公主最担心。”
尊上本想旁边再骂两句,却听到豆子根本没提他的事,自己把责任全包揽了,就要出口的混话不由停住。
豆子很会戳萧梦笙的心疼点,萧梦笙原本也没想久罚花奉华,他开门现身“你们两个都起来,进来。”
萧梦笙何等明慧,她昨晚上就想明白花奉华年纪尚轻到不了此种地步,那书的源头无外府里两位斗嘴大神。
算了吧,上面画的原也是自然常态,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就禁了所有人的情欲,皇宫贵族,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曾看过,她所气不过是花奉华科考大事不着急,倒拿这些难启齿的东西给自己,萧梦笙很有一种被调戏的郁闷。
所以又将花奉华唤至跟前严词训诫一番,左右离不开孔孟文章先贤道理,本想说他两句这事就过去了,谁知见花奉华似乎并不很在意,眼睛在房中东飘西荡,惹得萧梦笙又气恼上来。
想想花奉华小小的人便走了歪路,如今说他都不用心听。
可怜自己这些年花费多少心血,在睿王府受的冷待闲气都默默忍着,难过时就自我宽慰身边还有花奉华,盼他做个老来依托,现在他不成材那自己将来可靠谁去
越琢磨越委屈,萧梦笙也有娇嗔性情,莫名便顾影自怜,一双明眸泛起泪花来。
花奉华顿时见不得,哪还管自己是站这儿听训挨罚的,立刻过去,掏出帕子就给萧梦笙擦:“千不好万不好都在我,你别哭坏身子,弄得眼睛都肿了,若引发旧疾又要难受许多日子,你熬得住我还忍不了心痛呢我错了,认罚认打。只要你能消气,对我上家法都行,棍子鞭子随意”
“去你的,我这里没有那些东西。”
自打母妃过世,萧梦笙便成为了当家主府,便下令公主府内再不许见私刑,从此一府仆役都感念萧梦笙厚德。
“挨棍子也轮不到你呀,我屁股都百炼成钢了,有我顶着足够了,再说咱这儿又不是没人情味儿的睿王府,公主菩萨一样哪儿舍得打咱们,是吧”
豆子适时帮着哄,终让萧梦笙破涕为笑。
花奉华见萧梦笙不再扳着脸,就说“既然那不是个好东西平白惹你生气,给我拿去烧了吧,免得污了公主的眼。”
原来萧梦笙说话时他在房中左顾右盼就是在找书,自己带来的祸害还是自己销毁吧。
萧梦笙将那什么密录取来,眼睛目不斜视,本要扔给花奉华,想想转手又丢向了豆子。
豆管家心领神会“得嘞,我去处理,再不让它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