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笙绵长的思绪被良成玉唤回,她定定神,轻轻应了一声“驸马。”
良成玉见自己一句简单道歉让萧梦笙面露戚然,又想起昨晚和红梅的对话,觉得总该替萧梦笙未来考虑,就尽量含蓄地说“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我空有个驸马头衔其实也是无德无才之辈,以你品貌该有更好的良人,当年皇上赐婚我们都是不得已,不如从长计议再想办法,你若是”
“驸马”
萧梦笙出口将良成玉打断,她当然明白人家的意思是你如果觉得委屈我们可以分开,亲王和离虽难办但也不是不能办。
也许总有那么一丝不甘,萧梦笙感觉这话别人说便罢了,可从红梅口中讲出自己就莫名很失落,早注定这个结果,看来两人之间是真的毫无希望了。
但萧梦笙比较理智从周全考虑,她和良成玉的婚姻并不是仅仅为维系感情。
于是正色道“驸马,如今陛下春秋日衰朝局不稳,睿王府和皇家的利益关联在一起,驸马助陛下施行新政,你管军权,我替你掌要务,多少保守者意见相左者对你我虎视眈眈,紧要关头无瑕谈个人私情。”
“驸马聪慧之人,心怀家国对世事了如明镜,此时你我一个误差会给别人多少可乘之机,常言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顾及自己总要想想身后亲人族人,你我的事目前姻并不是仅仅为维系感情。”
“哦。”
萧梦笙如此一说良成玉倒觉得是自己太儿女情长了,皇家公主果然豁达心胸,忽又想起些别的便试探着问“司马清风常去你那里,他”
“我与清风兄只是君子之交,他品性纯善,同我绝无逾矩之处,驸马尽可放心。”
萧梦笙淡淡解释,至于良成玉信不信都随他。
“我绝不是怀疑梦儿,再说我也没那个资格。”
反是睿王爷觉着理亏:“我是在想司马清风还算好,但他父亲就难说了,丞相党素来反对新政,还是提防些,免得中圈套。”
“谢驸马提醒,这个我心中有数。”
萧梦笙的回答很笃定。
转眼花开花落又两年过去,萧梦笙从此认花无谢为义弟,倾尽所学悉心培养教导他。
公主府上下都改称了称呼,叫花奉华少爷,但花奉华却并不常叫萧梦笙义姐,一则他清楚自己身份,不想被人说是沾公主的名义,有攀龙附凤之嫌,二来他觉得喊萧梦笙很别扭,公主又年青又好看,哪像义姐,叫姑娘还差不多。
所以他的称呼就很混乱,多数时候还喊公主,学功课就叫师傅,偶尔撒个娇便笑着带上表字唤梦梦小师父,萧梦笙纠正了多次没用,只得随他去了。
十一岁中秀才,文章令主考学究叹服,武艺更是精进,接连请了三位顶尖武师不出两年都自称再无可传授而辞馆。
花奉华名门之后的天资越发掩饰不住,如雄鹰初成,展翅即将飞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