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年根儿底下,我有什么可不痛快的。”萧梦笙平平静静
豆子却必须要抱怨,她也的确是对自家主子这番低调看不惯“每回来王府没有不闹心的,几件狐狸皮也值得显摆,全瞧咱好欺负吗王爷偏宠,太妃还来补一刀,说什么你们国公府好东西多看不上眼,艳君可怜见的我呸就是故意给公子难堪,她沈艳君可怜,可恨还差不多”
豆子模仿太妃拿腔拿势端架子很惟妙惟肖,把公主萧梦笙和花奉华全逗乐了,萧梦笙还得反过来劝他“你原来为这个,国公府的确不缺裘皮,往年的都摆在那里接土。我冬日不喜穿这些厚重的,给我也是白放着。”
“公主有是公主的,他们做丈夫婆婆心总要摆正吧,合着两个侧的都得了,就空着咱,堂堂王府懂不懂嫡庶尊卑而且红梅她一个妾室今天当你的面大摇大摆穿正红,王爷还纵容他,分明在故意挑衅公主那会儿就不该拦着,让他被太妃骂去,让他们这家子好好闹一场打一场。不是要折腾吗,都别想消停过年”
豆子有无赖潜质,恨不得眼下就让睿王府闹翻天,她是替萧梦笙叫屈替公主殿下不值,如今圣旨钦封的正妃名位成了摆设,我家公主大度可你们不能肆意欺辱,替萧梦笙叫屈替萧梦笙不值,如今连这个圣旨钦封的正妃名位成了摆设,我家公主大度可你们不能肆意作践呢,豆子受不了这个。
萧梦笙一丝苦笑,关于王府关于自己名义上的这位夫君他其实不愿多想,豆子常叫他拿出正室威严来,对侧妃们明里暗里的不恭敬要严厉教训。
但萧梦笙觉着自己哪怕能得王爷一分情意也值得去争上一争,可现今这种陌路人的状态他感到毫无必要,像沈艳君那样生夺硬抢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淡漠处之。
或许心冷了,不再存有奢望也就无所谓了,可又何时能无所谓何时能真正心冷
花奉华见萧梦笙半晌无言,担心她是不高兴了,经常听豆子姐姐提起王府,一说就咬牙切齿停不下来。
今天亲自去了也很明显看出那些人不像豆叔和紫黛两位姐姐真心对公主好,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他不敢打搅萧梦笙,想到什么轻声问豆子“姐姐,那红狐裘很值钱很难找吗”
豆子心里的火还没消,便没好气大声说“你不准提那破烂儿
“你嚷他做什么他又没错,还是个孩子。”
萧梦笙马上护着花奉华,开始埋怨起豆子。
拉住花奉华的手,萧梦笙慢慢的开口给他解释:“狐绒是裘皮上品,其中杂色倒常见,纯正黑狐红狐就难寻了,最顶级的是雪狐,这种狐非常聪明,只在冬日雪地里出没。它一身毛色隐在白雪之中,最是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