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幸福花疗养院最近正处于困难中,段心阳下午又去了一趟城西。
她将带来的零食分给疗养院里的老人和孩子们,又去楼上看了段思晴,最后才来到张院长的办公室。
隔着门板,她隐约听到张院长正在用哀求的语气道:“廖总,您那个厂区空着也是空着,求求您把它租给我们用半年,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有个地方来过渡……”
“张院长。”一个男声打断她:“不是我不租给你,你看我连合同都带来了,是你们自己出不起价啊。”
“廖总,主要是您这价格实在太高了,我们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还想租我的厂房?做梦呢吧!”
“廖总,我给您跪下了!”
扑嗵一声,是膝盖落地的声音。
听着张院长一声又一声的哀求,段心阳心里暗暗地抽疼着。
为了不让张院长尴尬,段心阳转身悄然离开办公室门口。
在疗养院门口等了片刻,便看到廖总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走出来。
段心阳一咬牙,朝他迈了上去:“廖总,请留步。”
原本一肚子火气的廖总,在看到被夕阳晕染的格外迷人的段心阳时,双眼闪过一抹亮色。
“你是……”
“我是幸福花疗养院的义工段心阳。”段心阳礼貌地问道:“我就是想问问廖总您,要怎么样才愿意将您的厂房租给疗养院?”
原来又是因为厂房的事啊。
这就好办了。
“我刚刚已经跟你们张院长说过了,半年一百万,不过你们院长只愿意出五万。”廖总色眯眯的目光在段心阳身上扫视着,等着她上勾。
“一百万确实太高了,疗养院也确实拿不出来,要不廖总您再折个价?我去想办法。”
她想了想,盛季铭不肯延工期,借她十万二十万总愿意吧?
毕竟他可是笔杆一挥,直接就赏给她那位赌鬼母亲二十万的人。
再不济,她去卖包包卖衣服卖鞋子,凑个二三十万的应该也不成问题。
“段小姐啊,你看我那么大的厂区,一百万已经是最低价了,不过……”
廖总故作为难道:“不过要是段小姐愿意帮我个忙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把厂区借给疗养院用半年。”
“什么忙?”段心阳急忙问道。
“我今晚在夜色酒吧有个酒局,正好缺了个女秘书,如果段小姐能扮演一下我的女伴的话……”
听到夜色酒吧这几个字,段心阳心里立马排斥起来。
毕竟当初她就是在那里丢了清白的,而且里面都是些什么人她心里清楚。
而且这位廖总看她的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只需要扮演女秘书那么简单的。
她为难地说:“廖总,这恐怕不行,我今晚没空,要不……”
“段小时,一场酒局一百万,你确定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么。”“廖总……我还是去给廖总借一百万吧。”
段心阳说完便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