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铭勾了勾唇角,故意冷笑:“何止故意伤害罪,还有跟小叔子通女干罪,然后这辈子也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所以,麻烦你把衣服拉下来吧。”她将刚刚那位大婶送的酒精和纱布拿在手上。
某男:“又想骗我脱衣服?”
“……”段心阳攥紧手中的药品,忍了。
“盛二少爷您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自己摊上事才想着帮你上药的。还有,我不缺男人,也不好你这一口,别总是那么迷之自恋地觉得全世界的女人唯您是瞻,谢谢。”
她面色平静地说完,用下巴指了一记他伤口的位置:“紧把衣服拉下来吧,别像个女人似的扭捏作态。”
她居然在嫌弃了他一通后,又嘲讽他像个女人?
盛季铭狭长的双目沉了沉,乖乖将身上的衣服拉了下来。
毕竟……按她的意思,如果他不乖乖把衣服拉下来上药的话,就是在扭捏作态!
不过为了报复她,他故意将衣服整个拉了下去,露出精美健壮的上身。
段心阳:“……”
真是个暴露狂!
虽然他的身材很好,很结实,腹肌满满连一块多余的坠肉都没有。
可这只老色鬼到底要她说多少遍:她对他没兴趣……!
“又在想入非非了?”某男故意淡淡地提醒。
“有病!”
骂人的话卡在喉处,因为她发现自己把药涂到伤口旁边去了。
都怪他身材太好,又把衣服剥得太下,害她不敢直视他的身体,只能左顾右盼地将目光往别处回避。
她咬了咬唇,一语不发地将棉签往伤口中间移了一下,然后故意用力在他的伤口处摁了一下。
看着他被疼得倒吸口气,心里总算舒服了。
盛季铭自然感觉出来她的故意,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人天生好赢,就让她赢一下好了。
帮他清洗好、贴好伤口,段心阳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重新将自己窝回角落里,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再多看他一眼,不去招惹他,毕竟明天还要上班呢。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段心阳被冻醒了。
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打电话,原本磁性好听的声音压抑上了怒火:“这么久了,连个路都通不了,那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就算蹋方面积大,也已经一晚上了……既然这样,那你看下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位医生过来……过不来?!那就安排直升机飞过来……!”
砰的一声,手机被砸在脚下。
段心阳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题:“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啊?”
盛季铭瞟了她一眼,没有搭腔,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急速地敲击着,看得出来他此时很烦躁。
被逼恹在车厢内一晚上,换谁都会烦躁。
可山体滑坡又不是谁的错,他干嘛朝人家发火嘛,真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