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假扮大夫给刘佳诊脉的?”朝依问。
“嗯。”苏允点头。
“那也就是说你把面具摘下来了!”朝依没来由的有点儿兴奋。
“是又如何?”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能摘面具?为什么公子从来没摘过面具?睡觉的时候能摘吗?”朝依从上次开始,就已经非常卓文公子的长相了。
越是不让她看,她越是好奇。
“无可奉告!”苏允可谓是相当的冷漠,貌似是有点不太喜欢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冷冰冰的,非常不客气。
“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总是一幅我欠你很多钱的样子?”朝依问。
“你的确欠了很多钱,但不是我,是我家主子。”苏允道。
“胡说!没有!”朝依反驳。
“你也不看看,就你这个样,一个月配拿那么多月例银子吗?”苏允真的是个毒舌,毫不客气的揭穿了朝依。
“你!”朝依还是第一次跟人斗嘴,跟人吵架输了。
她恶狠狠的瞪了苏允一眼,愤愤地上了马车。
“公子,他的嘴也太毒了。”朝依上来就是一顿抱怨。
卓文公子坐在马车上实际上没有太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苏允就是这样,向来只说实话,的确容易得罪人。”
“向来只说实话?”朝依这下子更生气了,这话听起来更像是在侮辱她:“呵呵!”
卓文公子一头雾水,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但即便是怎么莫名其妙没有来由的生气,也让卓文公子讨厌不起来,甚至觉得有几分可爱。
如果苏允知道卓文公子的心思,一定会说他疯了。
朝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用隐身见到别人的家里,但还是第一次用隐身在别人家里下药。
是的,就是下药。
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丞相家小儿子的卧室,她要在对方的水壶里下药。这个药并不是传说中的吃了就会让人一命呜呼的毒药,而是一种让人昏迷不醒,而且脉象没有任何异常,也让人察觉不出原因的药。
朝依原本以为卓文公子会让她下毒药,再不济也得是像二十蜕那样的。
可卓文公子却说:“毒药不好拿来做文章,而且,如果真的用了毒药,这个时候女方再去退亲,那女方一家的名声就会有损。”
朝依不得不说,卓文公子真的是非常细心,也非常的用心。她永远都想不到这些。
朝依仗着自己是隐身,下完了药之后还溜到他床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