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
祁镜挂断座机电话,拿出手机,拨了祁森的号码。可惜听筒里传出的是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你那儿怎么样?”
纪清摇摇头:“估计医学院的会场没信号覆盖。”
“那看来我爸也去参加了。”
祁镜的症状开始慢慢浮现,体温才刚升上一个台阶,疼痛就爬上了脑袋。他边用掌底敲着脑门,边说道:“你找人来给我和这两床病人都做下抽血化验,血常规、血生化、肝功能都得测一遍。”
“哦,对了,还有尿常规,说不定有蛋白尿管型尿,这些都是诊断依据。”
说完,纪清跑出了诊疗室,而祁镜再次拿起座机:“给我转产房。”
现在他对自己染上了登革热,有起码九成的把握。
就在一星期前,他刚接受完专家组问话,回诊疗室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刚从国外回来的姑娘。她去过南方一个小国家旅游,回国后就发了烧。
那个国家正是登革热的好发地区之一。
当时他还想给那姑娘做个检查,至少留下点线索,可惜对方拒绝了。现在想想,自己身体里的病毒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姑娘带回来的。
丹阳又不处在热带亚热带,好几年都没见这种病了。除了疫区带来的输入性登革热,祁镜想不到其他理由。
现在祁森和王廷都不在,祁镜可以依靠的只有肖玉。
“喂,肖主任在吗?”
“主任在病例讨论,怎么了?”
“病例讨论?”祁镜知道自己妈不喜欢被人打断会议,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必须要说,“请肖主任来听下电话。”
“我们主任开会的时候不喜欢”
“我是她儿子!”
“额,你,你等一下。”
接电话的实习生被吓了一跳,愣了愣,转身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肖玉行色匆匆地跑进来,摘起话筒:“喂,祁镜,你怎么了?”
“妈,现在有空吗?”
“我这儿一个重病人呢,挺麻烦的。”肖玉脸色并不好看,“有事快说吧。”
头疼上来之后不久,祁镜的全身肌肉也开始跟着慢慢疼了起来,他知道这第二波高热就要来了。登革热的病情因人而异,有些人会很重,有些人症状很轻,甚至还有没症状的感染者。
从第二波热度的来势看,祁镜觉得自己有重症倾向。一旦成为重症,他很有可能失去行动能力,所以现在他要把握每一分钟。
“妈,医院可能有麻烦了,发现了好几例疑似的登革热病例。”
“登革热?你爸呢?”
“应该去开传染病防治大会去了。”祁镜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行政总值班谁在当值?”
“应该是王长鸿。”肖玉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登革热是不是有双峰热,血小板会大幅度降低?”
“对,妈,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