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上前一把将她抱到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安抚,浑身都在发抖。
“没事,没了哥哥再给你买,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哥哥。”
宴敏敏哭得打起了嗝,“是林宝儿,他抢走了我的糖,还说我不配穿这身衣服,嫂子给我扎的辫子,嫂子给我买的裙子,都被他给撕坏了!”
宴敏敏越哭越伤心,宴时沉下来脸来,继续问。
“他还对你干别的什么了?”
宴时生怕这小丫头受到别的欺负,好在宴敏敏摇了摇头,她可记得嫂子说的话,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个男的就不能有肢体接触。
“没有,哥哥……”
宴时这才狠狠松了口气,想到自己爹娘尸骨未寒,这些人就这么欺负他们,当下忍无可忍,牵着宴敏敏出门。
“等着,大哥去给你讨回公道。”
宴敏敏也不懂什么叫做公道,但是隐约明白大哥这是带着她过去报仇。
两兄妹气势汹汹的走在田埂上,扛着锄头回家的大叔们见状还好奇地问。
“宴时,你们兄妹这是去哪儿啊?”
宴时心下冷哼,也没有隐瞒。
“林宝儿欺负了我家敏敏,我去找他们要个说法,总不能就逮着我们孤儿欺负吧?上次林春梅谣传顾眠和她大哥有奸情的事情我还没追究,这后面又来欺负我妹妹。”
宴时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再次抬眼,眼底已经换上了阴郁的杀意,这突如其来的寒气,倒是惊得大叔缩了下脖子。
这宴家的小子也才十几岁,怎么气势这么厉害?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孩子都是打闹的,没必要这么较真。”
宴时冷哼一声,听到这话,胸中郁结的怒气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感情欺负的不是您家闺女?”
言罢,他牵着宴敏敏继续朝前走,大叔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嘿了一声。
“你小子什么意思?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是好心问一下?”
宴时没有搭理,气势汹汹的敲响了村长家大门,现在也正是下午,日薄西山,干活儿的大叔大婶们扛着锄头也都回家了。
见到宴时兄妹,免不了多问两句,宴时倒是实话实说。
顿时,村长一家欺负孤儿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村。
张婶回家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掰扯,当即就要冲上去和他们拼命。
听说是宴时传出来,她气急败坏的就冲到了家门口,大老远就看到宴时兄妹等候多时。
“宴时,你说我们欺负你们孤儿?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们该不会是讹上我们家了吧?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
“婶子,我这个人,从来有一说一,你们家林宝儿欺负了敏敏,把她身上的衣服弄成这样?还抢了她的糖。”
张婶闻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宴敏敏现在身上的确是乱糟糟的。
盯着她冷哼一声,双手叉腰,俨然一副泼妇的模样。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宴时直接就将宴敏敏推到了张婶面前,“我倒是想问问婶子你们什么意思?看你们家的人都穿得那么洋气,连给孩子买糖的钱都舍不得?还要来抢我们敏敏的?”
张婶一张脸顿时就黑成了锅底。
“宴时你怎么说话的?我们稀罕你们家的糖?卖命来的,我都担心有命吃糖没命活。”
宴时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咬了咬牙,没来得及开口,有个人忽然把他拉到身后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