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吗?”我看了她一眼,我感觉她太亮眼了,几乎闪瞎了我。
“你有兴趣就行。”她脸色突然很不好的冷冷的道。
“我真的可以吗?”我翻看了我那双伤痕累累的手,这双像鼓槌般的手,还能做剃头匠吗?
进掐了我一把,不停的对着我闪眼睛。
“那要多少学费?”我担忧的问道。
“学费,不要,做得好还有工资拿”她鄙视的看了眼我道。
“有这么好的事,那一个月有多少工资?”尖不相信的问道。
“一千底薪,还有提成。”她开了个天价。
尖沉默的看着进,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一脸迷糊的感觉身在云里雾里的。因为这事感觉不靠谱,怎么想怎么感觉怪怪的,一个大美女,专程来这里招个学徒,不要学费,还开出比厂里多两三倍的工资。
“三天以后我会来这里接你,你准备一下。”说完,她走到饭堂门口等着的出租车边,拉开车门,拿出一个黑色的工具箱子,走过来递给我道:“那么,事情就这样确定了,这是一套发型师工具,你这几天不要上班了,没事多找人剪发练练手。”
我不敢接,这太离奇古怪了,我害怕,因为我感觉她像一个拐卖人口的美女骗子。
进又掐了我一把,对着我狂闪眼神。
我疼的咧牙,这二傻子,真的没轻没重。但我还是伸手接住了黑色的箱子,因为我看不出她像个坏人的样子,而且我还白得了一套工具。
直到看不见车子的身影以后,我还没从梦游中清醒过来。
进又掐了我一把道:“火,喝醉了吗?发什么呆。”
我冲着他脸就是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我骂道:“疼不,让你也知道什么是疼。你他娘掐我几次了。”
“打的好,哈哈,火,再来一巴掌。”尖看见我抽了他,手舞足蹈的几乎高兴坏了。
我对着尖的屁股就是一脚,不过力度比较轻,因为我看见进差一点哭了,我怕把他也打疯。
果然,进看见尖挨踢,立马露出一副笑脸。
经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对继续等待未来妻子的兴趣也没有了,因为我再天真,也感觉这是个被人作弄的恶作剧。我提着箱子,刚刚回到宿舍,尖这个小喇叭就在厂里广播了一圈,雄,老李,梅,还有月姐和那个云,以及一群好是非的老乡呼啦啦的涌了上来。
尖和进像说书一样,一唱一和绘声绘色的说了刚才天上掉馅饼的奇遇,然后十分好奇的把把桌上的工具包打开供众人研究。
“这剪刀,不像沙光,也不像镜光,好像直接喷漆。老李,这工艺,估计我们厂加工不出来,你看这刀口,油光发亮的,好锋利。”雄一脸担忧的拿起把剪刀细细的研究评价起来。
“我们厂肯定加工不出来,只怕整个阳城都没这样的工艺能够生产。这四把剪刀价格不便宜,还有这充电的电剪,印有韩文的吹风机,这一箱子东西,估计价值要上千块。”僵脸寡言的老李,今天破天荒的讲了这么大一堆话。
“白送你的,火,不可能吧!”梅不相信的看着我道。
“她说让我先练手的用的,以后还会买更好的。”我看着雄的女朋友梅,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可能吗?火,谁这么好心。”雄严肃的问我。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被一群人围着,像看动物园猴子般。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店子开在哪里?”雄急切的问道。
“没有说,只说三天以后她会来接我。”我被雄的语气吓住了。
“不会是骗子吧,能骗你什么呢!不好,火,你去不得,要不你马上离厂,这里呆不得了。快,把工具箱放在饭堂,不要动她东西。”雄惊恐的冲着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