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盼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给电话,“我是穆盼。”
“穆医生,不知道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想预约……”
“下午吧,上午已经有人预约了。说下名字,到时候我好安排。”
“林隽。”
“哦,林警官啊。好,明天见。”
“明天见。”
穆盼将电话挂了之后,忽然一笑,“看来你姐还挺受欢迎的。”
“你什么意思?”
“刚才来电话的林警官,昨天才去看过,说是看什么应激创伤后遗症,我看他就是起了色心而已。”
苏陟不置可否,“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姐姐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危险?”穆盼讥讽地一下,仿佛听到了最为可笑的一件事,“他恨不得把你姐姐供起来,怎么可能伤害她?”
苏陟深吸了一口气,“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的废话,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边上的青青在听到这么话后,好像自己也受到的感染,乖乖地坐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穆盼摸出一包女士烟,点燃一支后,垂着眼皮,开始了讲述。
王美花,一个特殊行业从业者。
她在接到了一单生意后就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个男人,将她麻醉后,在她的脸上进行了虔诚的雕刻。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再次弄坏这个好不容易弄来的模板,这可是他进行过精心挑选的结果,要是再弄坏了,恐怕整个东珠市都再也找不到这么相似的人了。
接下来,他开始教导王美花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如何吃饭。
他要王美花从里到外都变成那个人,变成他心目中的穆盼。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王美花隔着缭绕的烟草迷雾,直勾勾地盯着苏陟,“没有,那个混蛋无能啊!他每天能够想到就是打,用鞭子抽……”
幽沉的语气在客厅里响起,完全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事。
青青打了冷战,作为一个幽昧她竟然感觉到了害怕,她竟然会害怕一个人,多么荒谬的感受。从来只有人惧怕昧,还没有昧会害怕一个人,而且是听故事听的。
她干脆挤到苏陟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苏陟没时间去关注他,如果一切都如王美花所说,那么盼姐现在……
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名字!”他说的斩钉截铁。
“哈哈,我还没有说完呢,”王美花吸了一口烟,“让我想想,我已经逃出来五天了,你猜猜你姐姐在这五天里是如何过的,是不是很期待啊?”
“名字!”
苏陟强压怒火。
“名字,名你个的头,都是因为你姐,那个该死的贱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吗,要不是侥幸,没有排异反应,说不定我现在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荒郊野地了。
还好意思问我名字,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
整整一年的时间,那个家伙监禁了我整整一年。怎么着也得让你姐姐好好尝尝,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份痴情。
你说是吧,就是他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