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好吗？”

陆昭昭用了一个很烂的梗，试图转移沉钰的注意力，弃坑就弃坑，还能有什么样的原因，原因多了去了，纯粹不想要更新了都能是其中一个。

“是啊。”沉钰也看得出来她并不想说。

陆昭昭有很多的秘密，她不想说的时候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插科打诨。

只是，这一次她虽然不想说，可就在沉钰注意到她避开眼神的一瞬间里，她黯淡的神色透着些悲凉，似有难言之隐，沉钰默许了她“粗糙”的小伎俩。

不说就不说吧，想说的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你要跟陆知然回东盛吗？”

“”陆昭昭转过头来，她刚才转移话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对、对啊我是想说，既然故事的起因发生在东盛，那么如果我去阻止了这一切的开始，或许就能够改变故事里每一个人悲剧命运的开始。现在我已经改变了顾少恒和陆知然的相遇，只不过，顾少恒失踪了，我也不知道他藏到哪儿去了。”

如果顾少恒偷偷的溜去了东盛，那么她之前好不容易改变的命运又回到原本的设定里了。陆昭昭要去确认这一点，只要阻止了陆知然国破家亡的命运，那么辅助魔君重回人间的魔族余孽第一步就被挫败了，说不定

“如果你改变不了呢？”

尽管，沉钰也希望陆昭昭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开始，但还是免不了要多问一句的，这个世界里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按照陆昭昭最初顾遇里设定的那样，也是因为有了那样的设定，才有了现在的这个世界。陆昭昭身在故事里，无法改变故事的架构，也是合情合理的。

改变不了啊？

陆昭昭在听了沉钰的疑问以后，也沉默了。心里有一点失落，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可能是因为陆知然吧。陆知然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陆知然那么好，她真的不忍心让陆知然按照她原本的设定，开启悲剧命运的。“我不想让陆知然失望，她说她信我”

就算是听起来很扯的话，陆知然居然也信了，陆昭昭无法否认那句话对她产生了影响。

即使可能改变不了什么，她也想努力去试试看。

“对了，”不想气氛变得太尴尬，陆昭昭及时调整了情绪，免得再说下去，就是对人生大段大段的抱怨，以她此前多年写的经验来说，看的人基本都是晚上才会追文，那么深夜里本来就容易特别悲伤，她要是再写得絮絮叨叨全篇充满了对生活的抱怨，就没人会追着看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一起，去东盛。

陆昭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沉钰，其实不用等沉钰回答，她都知道答案的。

“我就不去了。如渊和临音会陪着你的，有什么事，你让他们联系我。”沉钰果然还是拒绝了，只是在看到陆昭昭失望的反应以后，自己好像挺意外的出现了一种内疚的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我还要回栖玄山安排弟子外出游历，魔君余孽尚在，随时都会卷土重来，我”

“知道了。”陆昭昭打断他。

这还是第一次，沉钰主动跟她解释呢。

看得出来，沉钰也不是那么人面兽心见死不救的，可能是因为她受伤了的缘故吧，毕竟是沉钰把她拖到故事里来的，却不能一直保护她，以至于她差点丢了小命。看来，他也内疚了。